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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周就要开学了,林时新到各个姨妈家跟亲人告别,重点是给了三姨一笔钱,让她帮忙照顾妈妈。他又专门聘请了护理阿姨来照顾尹凡星,留下联系方式,让她每隔三天就要跟自己报备一下凡星的身体状况。
他把水电煤气费的充值方式告诉母亲,又在家里储存了米、面、油,这些东西很沉,他怕妈妈往家买的时候费劲。
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林时新戴上帽子、口罩,回了一次康墅。骗自己说是检查一下水电煤气开关是否关好,实际是不回去一趟心里不踏实。
他种的菜还在地里茁壮生长,两排海棠树已经长出绿色的叶子。他把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忙活到下半夜。他坐在床上,不知道要拿这栋别墅怎么办才好,思索了半天,只想到以后也许能跟齐斐然平心静气好好谈,或者可以让陈铭生帮忙办理,到时把房子还他吧。
接下来几天,他有时去买衣服,有时去买书,为开学做准备。也不知道是自己神经过敏还是怎么的,他总觉得有人在跟着他。他一路笑着,让自己看起来状态很好的样子。
就这么笑着回到了家,看到了久违的李松,站在他家门口。
“有什么喜事呢,笑得这么开心?”李松问道。
林时新看到李松要吓疯了,一把揪住他的胳膊,把他拽到了家里。
李松:“怎么了?”
“你、你怎么来了!”林时新慌张地朝窗外看。
“……齐斐然不是潜逃到美国了吗,怎么你还怕成这样?”李松无语道。
“什么潜逃,他是去留学。我总觉得有人跟踪我,可能会拍我。”林时新胆战心惊地说。
“到底怎么回事?你陷进什么事了?”李松皱眉问道。
林时新转过来看着他:“唉,我是怕你出什么事。”
林时新把和齐斐然分手的事三两句简单告诉了李松,尽管他省去了自己被打被强的内容,李松还是听出了此事的不寻常。
“分个手,需要下药给迷倒,然后连夜送到国外去?”李松想不通。
林时新低头不语。
李松猜测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林时新没法说的理由,他也不拆穿:“我说什么来着,早晚要给你报警。那你刚才在路上笑成那样是干啥?”
“我想表示我离开他之后过得挺好,所以笑呵呵的。”林时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