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新抹了抹眼睛,坐了起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就是那个会随时激怒他的点,他遇到跟我有关的事情就会控制不住。其实,不止是他失控了……我也失控了,越来越不像自己。”
好在还有解决的办法。
齐斐然坐在车里,朝齐连淮的住处驶去,要到大门口的时候,他曾谈过合作的古总、蒋总、柯总的车陆续与自己的车擦肩而过,他依依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
不巧不晚,自己往这里来的时候,正好他们从父亲的家中离开,齐斐然心里明白,自己连日来的动作,终于提醒了父亲,父亲要与自己清算了。
到了家中,父亲已经坐在饭厅了,招呼自己坐于对面吃饭。齐斐然望着眼前的牛排、红酒,心里想的是早上出门前,林时新告诉自己,晚上要包饺子给自己吃。
齐斐然坐好之后,象征性地切了切牛排的边儿,浅尝辄止,等父亲发话。
齐连淮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齐斐然,他气色不错,状态很好,似乎没什么烦心事,被照顾得很好。他沉吟了片刻,说道:“窦家的儿子现在还没醒,你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齐斐然放下餐刀:“那是他自找的,藏毒贩毒,还要嫁祸给我,还动我的人,他找死。”
“不要说的好像你是被逼的,老于说了,你调了不少人在楼下的包厢里,即使没有人运毒,你也不会饶了他的,你这么恣意妄为,到底要我给你善后到什么时候!”
“听您这么说,窦家来提条件了?我以为是独子,没想到还会同意私了。”齐斐然问道。
“胃口很大,要了H市通信,你该庆幸,窦腾达在外面还有两个儿子。”
“还有俩替补队员啊,说真的,我有点同情窦齐了,这么快就被放弃了……”
“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H市通信每年为我们贡献了多少增长点,现在就得让给窦家了!”齐连淮重重地把酒杯放到桌子上,酒水溅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你以为联系古长春他们那些老家伙一起搞你那个金融公司分走我的项目,我就治不了你了吗?捏死你跟捏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