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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这句话, 仰着脸看着他。眼睛清透水亮,里面没有歇斯底里的绝望, 也没有咬牙切齿的恨意, 像是清晨被朝雾沾湿了的叶片,平静又通透。

裴彻本来想问她,问她想不想知道这个罗生门背后的真相。但是看着那双眼睛, 他忽然觉得自己一时语塞,无话可说。

潘多拉的盒子里可能有希望,也可能没有。但是她已经把那个盒子竭尽全力地关上了, 赶走了那些灾祸和苦难, 他就不该再重提旧事。

重新打开这个盒子与否取决于她, 从始至终都是这样。

她刚刚在他肩窝里蹭来蹭去,头发乱糟糟的,像只刚刚从漫长的冬眠里醒来的小熊。裴彻看得好笑,替她把几缕散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轻声说:“都是坏人, 别理他们。”

手指在不经意之间擦过凸起的耳骨和敏感的耳垂,生物电流通过相触的肌肤传递,谢宜珩浑身发麻,环着他的腰的手紧了又紧,耳廓泛起滚烫的红。

她很没出息地屏息,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也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声。

是奇怪的,有力的,近在咫尺的共振。

谢宜珩及时地松开他的腰,往后退了几步,低着头没敢看他,说:“那我先回去了?”

“好,你早点睡觉。”裴彻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向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说:“谢谢你了。”

裴彻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哈维正瘫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张空白了好几天的信纸。

听到开门的声音,哈维有气无力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又沮丧地垂下去:“我当是谁呢。”

裴彻随手把袋子放在沙发的一角,睨了他一眼,说:“还能是谁?爱德华吗?”

“别提爱德华了,我昨天刚被他骂完,这人比亨利还讨厌。”哈维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栗色的头发像是一团蜷曲纠缠的乱麻。他望着那张白纸唉声叹气:“能不能给我提供些思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写。”

“哪有写情书还找人代笔的道理?”裴彻拉开椅子坐下,打开自己的电脑,头也不抬地问他:“前天威拉德给的共振数据已经全部核算过了吗?”

“你死不死啊?”哈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声音都拔高了几度:“今天是周六吧?周六还要加班?还是没工资的义务劳动?你严重违反了《劳动雇佣法》,我要把你和爱德华一起告了。”

裴彻“嗯”了一声,说:“爱德华让我明天早上九点之前交给他。”

哈维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写信什么的也顾不上了,快步走到书桌边问他:“怎么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