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珩把高脚杯放在一边,睨一眼姜翡:“那不是你爱得死去活来的靓仔吗?”
“姐妹有需要,肯定先让给姐妹啊。”姜翡义正言辞,一把推开小二凑过来的狗头,嫌弃地说:“况且我爸肯定不同意我和美国人结婚。”
“你鲅字还没一撇呢,连人家面都没见过,怎么已经开始考虑结婚了。”小二毛茸茸的耳朵蹭在谢宜珩脸上,又被她推开了:“哈维是英国人,你爸同意英国人吗?”
“有区别吗?在我爸眼里金发碧眼的都不行。”小二被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两边都没人要它。几个回合下来终于怒了,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姜翡,她痛苦地捂脸:“你别说了,我真的很喜欢英国人。”
“阿比不就是英国人。”谢宜珩站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说:“我去楼上睡了,你梦里和英国人恋爱吧。”
两人道过了晚安,回到各自房间睡了。
…
第二天早上谢宜珩醒来的时候,阿比盖尔已经坐在餐厅吃早餐了。她神情平静,要不是她的眼睛还是肿着的,谢宜珩差点以为昨晚的一切是自己的梦。
她打着呵欠,拖鞋啪嗒啪嗒地响,说:“早上好,我美丽的阿比盖尔小姐。”
阿比盖尔也冲她扬唇一笑:“早上好,这位美丽的东方小姐。”
谢宜珩拉开椅子坐下,喝了口橙汁,总算清醒了些。阿比盖尔冷不丁开口:“路易莎,你昨晚说梦话。”
谢宜珩已经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但还是下意识地慌了一秒,问:“我说什么了?”
“你在骂人。”阿比盖尔当了三年的全职妈妈,浑身都散发着母性的圣洁。她用一种孩子学坏了的眼神失望地盯着谢宜珩:“你一直在重复某个B打头的英文单词。”
谢宜珩乖乖承认错误:“绝对是在骂我的老板,一个崇尚性别歧视的蠢货。事出有因,我不是无缘无故骂人。”
邮箱里空荡荡的,加州理工的人事资源部还没有给她回信。可能是投诉爱德华的学生老师实在太多了,她的投诉淹没在了亿万封信件里。
阿比盖尔叉了块煎蛋,在唇边犹犹豫豫地辗转了很久,说:“其实上班挺好的。”
谢宜珩顺手给她倒了一杯橙汁,随口说道:“那你现在想上班吗?亨利上周才和我说过他可想你了,你要不申请一下加州理工的博士后?”
阿比盖尔笑着摇了摇头:“以后再说吧。”
…
上午照例去赌钱,照例输光。谢宜珩垂头丧气地往外走,说:“你说爱德华·索普也就普普通通一数学家,凭什么能在赌场里赚得被赌场禁止入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