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摸了我的屁股!”安安蹙眉,“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单摸我啊,变态当然会有变态的想法,正常人根本没办法站在变态的立场上想问题。而且那个时候在公交车上,我的周围除了他,没有其他男性。不是他摸的,还能是谁啊?!”
说得上了劲,安安猛喝了一口红糖水,咒骂起来,“她们根本不知道,这个新来的景云深其实就是个死变态,人面兽心,衣冠禽兽,高分低能,不得好死!”
……还、还挺押韵的。
陈澜一猛咳了一声,“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别说了,不要计较这些小事了。”
安安怒,正要反驳,她猛地拽了拽她的衣角,厉着声音、小声提醒,“别说了!他就在后面!”
安安惊诧回身,果然看见景云深站在后门,脸上出了不少汗,额前的刘海,稍有些湿哒哒地联结在一起。
但仍旧面无表情,浑身散发出高冷的气场。
陈澜一抿唇笑,用力按下安安,拿起水笔在自己手掌中间写下字给她看:“你刚才骂他的话,他应该都听到了。”
安安:……
还不是因为看脸(04)
安安头一次觉得,学校里“叮铃铃”的下课铃声,听起来这么急促,这么刺耳。
景云深显然极其清晰地听到她刚才骂他时的妙语连珠了,坐下以后,一改之前的高冷、冷静,脸绷得紧紧的,不停地喝水,不停地拿餐巾纸擦拭脸上的汗水。
其他跑步归来的同学三三两两地从前后门鱼贯而入,景云深终于喝够了水,打开抽屉,看到里头端正躺好的三封粉红色/情书,神情无变,径直将它们拿了出来。
对这种事情,他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了。
安安以为他至少会打开看一看,谁知他竟连捆绑在三封信外的粉红色蝴蝶结都不解开,直接将它们用力揉成一团,投篮似的,扔进了垃圾桶内。
情书进了垃圾桶,他有些凌厉的眼神,才温和了许多。
好像完成了一件让他颇有解脱感的事情。
陈澜一眼看着他完成这一连串连贯的动作,连着“啧啧啧”了三声,暗暗斥责那三个女生道:“我们来学校,就是要来好好读书的,搞七搞八地做其他不该做的事情,最后还不是害自己伤心?那么喜欢他,他却把她们写的情书当垃圾呢。”
她为她们不值,摇头道:“但一码归一码,那六十块钱可不能少了我。”
下一节课是叶老师的语文课,知道她习惯课前提问,陈澜一也没时间管其他事情了,飞快回了自己座位,翻开书开始复习上一节课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