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两天,施予在钟坛家浑浑噩噩地躺着。
江承礼给他留的临时标记很管用,几乎把他所有异常都抑制住了,除了容易犯困什么毛病都没有。
钟坛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受了身世的打击,结果施予一切正常,写物理题还能多写两页,他才发现自己想太多了。
周一,施予补了抑制剂后便回到学校。
午间休息时,前座的连景神秘兮兮地回头问他。
“施予,廉子进要退学了,你知道吗?”
施予笔尖稍顿,搁在了物理卷上。
他已经把收集好的证据拿去报警了,但是廉子进现在却自己退学?
什么意思?现在怂了?
“听说是星期六的时候,他在外面喝酒招惹人了,那人说他不滚,就把他手脚掰断扔河里!”
施予面无表情:“现在是法治社会。”
连景没忍住:“管他呢,反正廉狗滚了就好,最讨厌他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恶心人的样子了。”
O班就没几个喜欢廉子进的。
一开始他们也担心施予会受到牵连,但见他本人都不着急,大家也没多问。
毕竟施予只是寄养在廉家,廉家破产对他影响都不大。
施予想了想,又问:“他什么时候滚?”
“这几天吧?听说刚去申请,我们学校对这个卡得严,估计下周他才能走。”
施予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
连景见施予开始收拾东西,好奇:“你要去图书馆了啊?”
施予点头。
“可恶,我也想去三楼看江会长。”连景抿着唇后悔不已:“只可惜我成绩不够好,参加不了化学竞赛。”
施予给他留了句下次努力,随后便走出课室
这个时间节点廉子进去惹事送人头,似乎有些凑巧。
而且他得是不要命地招惹到什么人,才能连书都读不下去?
但是施予已经跟钟坛去过一趟警察局,所有录音跟证据都已经提交,昨天晚上廉御城跟廉夫人也被请去喝茶,他们两个是一定要面临牢狱之刑的。
施予闭上眼还能想起廉夫人对他声嘶力竭的咒骂,说他白眼狼,不懂养育之恩。
施予只对她笑了下,说:“嗯,我是。”
无论如何都得让这对夫妻付出代价。
思索时过于专注,施予猝不及防撞到一袭身影。
他刚想说对不起,就闻到了熟悉的霜雪味。
临时标记相当于Alpha注入信息素,这股味道近几日一直在梦中安抚他。
江承礼听着他心不在焉的道歉,神色懒散:“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