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孟老爷点点头,也罢,治吧,该来的总归要来,这段日子于她来说也算是偏得,总不能真的瞒一辈子。孩子,这些事你自己看着做,为父是不会阻拦你任何的。只是总想问问你,那个人他对你好不好?
白鹤染能听明白,那个人指的是君慕凛。这句话问得跟贵太妃如出一辙,于是她笑了,笑得十分灿烂:好,特别好,父亲放心,他于我来说,是良人。
孟老爷松了口气,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也最是个明白人,既然你说好,便为父就相信是真的好。但是孩子你要记住,就算那边已经没有你的家了,但是歌布孟家永远都是你的娘家,如果他欺负你,就回来告诉父亲,父亲定会像护着书和那般护着你,不管他是谁。
回院子时,是孟书玉送的她,双双还是在身后跟着,也不说话,稍微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不离太远,也不会打扰到前面姐弟二人说话。
孟书玉的情绪不是很好,一直低着头闷闷不乐的。白鹤染用胳膊撞了他一下,问道:怎么了?瞧你这样子似乎是有心事,可是在为明天要去告状的事情担心?
孟书玉摇摇头,告状没什么好担心的,双双都能去告状,那些百姓也能去告状,我当然也能。我只是心里有些难受,我一个姐姐没了,现在另一个姐姐也要走,那我怎么办?
白鹤染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另一个姐姐指的就是她,于是失笑道:什么叫现在也要走?我刚刚同父亲说的意思是,我早晚得离开孟家,但这个早晚可绝对不是现在。现在距离我离开还有一段时日,你大可不必在这时候就感怀。
那将来也是要感怀的,我还不如提早酝酿一下情绪,省得到时候突然一下子闪得慌。孟书玉偏头看她,面上有些委屈的表情,能不能告诉我你将来要去哪里?要离开歌布吗?父亲说你并不完全是歌布人,但是算起来也确实是我们的亲人。我不知道这个亲是怎么论的,问了他也不给我讲,但是我既然叫了你一声姐姐,就是真的会永远把你当成姐姐。将来就算是你走了,也希望你能记得在凤乡还有一个家,逢年过节要是能回来看看就最好,如果回不来,也记得捎封书信,别突然一下子就失踪了,那我就又丢了一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