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半晌才道: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不大婚,你舅舅就不能从死牢里出来。我这些日子也重点打听了那座死牢,咱们想进去很难,只能想办法让人出来。不得不说,四哥这个法子想得极妙,这个局基本上就已经做成了。
可是不能把四哥搭进去!她有些急,真的没有别的法子吗?
他不解,其实也不算搭进去,反正是假的,别说等不到三拜,就算拜了又能如何?他顶着的是琴扬公子的脸,我东秦四皇子不用负那个责任。至于那歌布公主,即使是没有过真正的伤人性命,可她这些年在凤乡城里做过的事,怎么也不可能算得上是个良民吧?所以小惩大戒,这也算是给她的一个教训。总不可能跋扈十几年,最后还让她捞了个东秦王妃来当,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东秦也不可能要她这样的人却做王妃的。
我也知道是这个理。她无奈,问题四哥他不这样想啊!你也知道他那人好吧,其实我也觉得淳于萱不该是权势斗争下的牺牲品,但就像你说的,小罚大戒也该有的,否则将来又如何向百姓交待?所以这件事还是要做四哥的思想工作她有些挫败,太难了,说服四哥太难了。君慕凛,有时候我在面对四哥的时候,也总会感觉力不从心,他似乎对什么事情都太过较真,即使是我,也很难把他的想法给扳正过来。
你才知道啊?他失笑,自打苏婳宛被送去罗夜,四哥就变成了那副样子,谁都劝不回来。所以,染染啊,不如就随他去吧,让一切顺其自然。兴许到了那时,时事变迁,一切都不再是现在这个样子,四哥就是想娶也娶不了,何况人家那个公主看上的本就不是四哥。
她点点头,也是。说完,翻身就要下地,他急问了句:干什么?
她答:我得回孟府了,我这一夜未归,一上午也不在家里,他们肯定要急死了,我再不回去可能父亲就得冲到皇宫里去要人,可不能弄出那样的乱子来。
她这几日叫习惯了,随口一句父亲,还把君慕凛听得愣了一下。不过也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指的是孟老爷,就是有些感慨:从前你在我面前提起文国公时,都是直呼其姓名,怎的这才到了凤乡几日,对那位孟老爷就可以如此自然而然地叫声父亲了?
她感慨,习惯了,也或许是他真的像一位父亲,我也从来没有得到过那样的疼爱。她一边说一边抬起脚来穿袜子,突然咦了一声
第1217章 太子殿下孤独了
我袜子谁给我脱的?她只记得昨晚脱了鞋,却不记得还脱了袜子。虽然一个后世灵魂对于脱袜子这个事儿并没有古人那种执念,但该破的案还是得破的。
君慕凛坦白,我脱的,见你睡不实称,脚总是往被子外面蹬,想来是穿着袜子不舒服,还热,就帮你脱下来了。他弯腰都给她拿鞋子,摆好在榻边,又十分自然地早过手来帮她把另一只袜子给穿好,再把鞋子拿起来帮她提在脚上,拍拍鞋面,行,那就回去吧,左右这几日我就在这官栈里,你有什么事直接过来找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