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笑了,咱俩没什么仇,我只是路见不平,看不惯皇家欺瞒百姓,更看不得国君百年之后要把皇位传给跟淳于氏不沾边儿的血脉。你说皇位要是传给那些皇子,那跟改朝换代有什么区别?当然,我也是为了你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新君上位,一旦真相被新君知晓,你说他首先要做的事是什么?我告诉你,他首先要做的,一定是尽一切可能铲除掉剩余的淳于姓氏之人,让他自己成为唯一。而这其中,就包括你。
淳于萱吓一哆嗦,下意识地就问:为什么要铲除掉淳于姓氏之人?
因为那是心里的一根刺啊!就像你的父王费劲心机要铲除掉与前太子相关的一切人和事一样,只有把刺拔掉,心里才能好受,才不至于一看到那些人,就想起自己这个皇位来得明不正言不顺,也才不至于自惭形秽,抬不起头来。
淳于萱心下冰凉,似乎在白鹤染的描述下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她拼命甩头,试图把那些事情从脑子里甩出去,可是白鹤染的话却像钉子一样钉进了她的心,让她觉得那就是真理,就是将来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可是她不想死,她还想长命百岁,想像贵太妃一样,富贵荣华地安度晚年。
可若是这么说,这个晚年何止不能富贵荣华,这简直就是没有晚年啊!
你究竟是什么人?淳于萱终于聪明起来,为何会同孟家的人在一起?她一边问一边看向孟书玉,大声质问,说,她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孟书玉没吱声,只看向白鹤染,白鹤染还是面上带笑,一只手还是抓着淳于萱的手腕。有阵痛从手腕处传了开,就像是被火灼烧的感觉,疼得她直打哆嗦。
松开我,快快松开!你的手怎么跟火一样热?快烧死我了!
怎么可能松开,白鹤染只用另只手拍拍她的肩,轻轻地说:稍安勿躁,小痛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不是问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我是孟家的嫡小姐孟书和,前几日刚从鲜于城回来的。你记住我的样子了吗?仔细看一看,记在心里,一会儿就进宫去把我的样子好好同你的父王说,另外再替我传个话给他。就说她想了想,道,你就说,淳于傲,我见过你的女儿了,还十分热络地拉着手,说了好一阵子话。恩,就这样说,他会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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