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烧了文国公府?那是你的家啊!
对,那是我的家,烧了之后我就没有了家了,所以我得再为自己找一个家。她起身,推开窗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从前过往,就像在讲一个遥远的故事。只是这故事也没讲多少,关于红望,关于原主那么些的遭遇的虐待,这些她都没说。她只是告诉孟老爷:今非昔比,我已是东秦的天赐公主,手握封地,建设重镇。而我的未婚夫君是东秦的十皇子,统领东秦全部兵权。东秦该报的仇我都报过了,剩下的,就只有歌布这一边。孟舅舅,你说这一趟我该不该来?
她的这些话带出的信息量太大,文国公府嫡小姐被封为天赐公主的事他听说过,与十皇子订了婚约的事情他也知道。可是山高路远,他纵是知道这些事,也不了解真正的情况究竟是怎样。只听说白兴言后来娶了继室,那继室带了一子一女入府,那女儿倾国倾城,是东秦第一美人。他便一直以为与十皇子订下婚约的人是那位,一直以为天赐公主也是那位。
直到现在方才知晓,这些荣耀,竟是属于淳于蓝的孩子的。
他沉默半晌,郑重点头,该来!这事上有因必有果,有借必有还。当年的抢夺者总有一天要把抢走的东西再还回来。就是你不来讨,老天也得讨。可是阿染,这帐你要如何讨?你可知你那位大舅舅是何样之人?你可知歌布皇宫里是怎样一番景象?
白鹤染点头,自然是知晓一些的,我昨夜进了宫,只是并没有见到国君,也没能见成我的舅舅。死牢里步步机关,我进不得。不过既然公主大婚之时我舅舅会从死牢里被请出来,那这个机会我就一定不能放过。她看向孟老爷,孟舅舅,还有书和的仇,我也答应过你,一定会帮孟家给报了的。
孟老爷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他甚至不敢想像一个小姑娘,如何能从皇宫里把人给带出来,但他还是对白鹤染点了头,告诉她:不管你要如何做,我孟家都豁得出去帮你这一把。为你,为你的母亲,也为我的书和。
白惊鸿早上吃了药,一直在榻上躺到傍晚,其间安兰给她送了一次吃的,见她实在难受,便又熬了红枣汤端过来。直到白鹤染回了屋,白惊鸿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跟白鹤染说:你若再不回来,我就想叫安兰去寻你了。我躺了一天,身子虽不至于太难受,但心里却还是慌的。阿染,这样真的能让孩子滑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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