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将纸卷接过,随口问了句:我们一路留下的记号,能否确保只被自己人找到?
剑影点点头,放心,不会有失误,只有我们的人和我们的飞鹰能寻到踪迹,外人是万万寻不到的。这么多年了,阎王殿从来没有失误过。
白鹤染便放了心,将那纸卷打开,果然是君慕凛的笔迹,就是语气不太客气,开头就是一句:死丫头,本王还真管不了你了!
她苦笑,抬手按按额头。剑影递过来一个活该的表情,自顾地去烤兔子了。
白惊鸿也看到了这句死丫头,心里却是羡慕非常。她对白鹤染说:从小到大,从来也没有人这样子同我说过话。以前我以为所有人都是跟我一样的,就算是将来成了亲,那也该是相敬如宾,断不可能像你们这般这般她斟酌不出用词。
白鹤染帮她说了:打情骂俏!断不可能像我与他这般打情骂俏,对吧?
白惊鸿点点头,脸颊有些泛红,纵是已到今日境地,她依然还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子。
其实也不值得大惊小怪的。她对白惊鸿说,两个人在一起,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二人之间没什么真情实感,那也就只能是相敬如宾了。可若像我与他那般恩,算是自由恋爱吧,这样子相处就很正常。大姐姐日后若是能得一真心相守之人,便也能体会到打情骂俏的快乐。她再次在白惊鸿面前提起以后,白惊鸿依然摇头。
没有以后,于她来说,是断不会有以后的。
君慕凛的手书写了挺长,小纸卷儿不大,但里头的纸却卷得极紧,打开来之后长长的一张。字迹也很小,看样子是想在有限的纸张上写下更多的字。
信的开头是骂她的,骂了好几行,中心思想就是说她自作主张改变行动计划,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他都到提美等着接她了,结果一个消息传回来说她去了歌布京都,让他很没面子。侍卫怎么看他?将士怎么看他?就连落修都笑话他等媳妇儿没等着了。让他很难堪。
白鹤染握着信开始自我反省,确实是冲动了,多花到提美不远,快马的话不到两天也就到了,她应该先到提美去跟君慕凛汇合,然后再往京都来。他二人一向聚少离多,好不容易都在这边了,却还是要分离,别说是君慕凛,就她心里也怪难受的。
信的中段讲的是关于歌布的那位大卦师,君慕凛告诉她,关于歌布国大卦师的消息,是四哥传回来的。卦师巴争,今天七岁,四岁那年有番奇遇,遇着一位风姓男子,传他卦象之术。巴争学成之后向前卦师发起挑战,轻松获胜,从此便成为歌布国说一不二的大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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