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懂,那你一定要离林寒生远一点,千万不要随意就被他碰到,一定要小心。
她失笑,放心吧,他就算碰到了我,哪怕是把他的蛊虫拿出来放到了我的肩膀上,那只虫子在我面前也就只是个破虫子而已,掀不起风浪。他那点儿雕虫小技我还没放在眼里,到是你她顿了顿,问白惊鸿,真的一心求死吗?
白惊鸿答得很坚决:一心求死!早就活够了,之前不敢死是怕尸体被找到,于是我只就只能盼着林寒生先死。可是又怕他将做人偶的那种邪术教给了别人,所以就想着还是得我先死。阿染,我一直在找你,就是想求你在我死后亲手为我焚尸,我只信得过你一人。
她目光凄然,阿染,你说这世间事是不是很讽刺?从前我那样恨你,那样不择手段地加害于你,甚至派了人想要在你回京的路上将你抹杀掉。就为了我能独占文国公府嫡女的位置,就为了我能独享文国公府嫡女的尊荣。可是到头来,当我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我唯一想到的,却还是你。阿染,对不起,为我曾经带给你所有的伤害。我求求你帮帮我,杀了我,烧了我,我只有被烧成灰,才能真正瞑目。不对,白惊鸿慌了一下,光烧了还不行,你还得把我的骨灰扬了,扬得越远越好。总之我不想留在歌布,甚至靠歌布近了都不行。我害怕,阿染,我是真的怕了。
她又哭了起来,还顺着座位滑了下去,跪到了车厢里。
外头赶车的车夫问了句:里面是怎么了?好像你们这一路都在哭。
白鹤染掀开帘子,挥了挥手,没事,我姐姐心情不好。那车夫没再说什么,他不知,就在白鹤染挥一挥手间,已经有毒效随着她内力的提升而挥发出去,他的听力不如之前了。
她回到车里来,看着白惊鸿就叹气,我的大姐姐,你若早这样,咱们何必闹到今日这般地步?罢了,也不能全都怪你,你来到文国公府时也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又能懂什么呢?要怪就怪你是叶之南的女儿,是和叶家郭家都有血亲之人。先莫说死与不死的,有件事情我得先告诉你,你自己再斟酌。大姐姐,你怀孕了。
什么?白惊鸿愣住了,我怀,怀什么了?
她只得再说一遍:你怀孕了,一个月了,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月信该过了日子没来了吧?还有你最近很能吃,这几日明显也在长胖,这些都是讯息。
白惊鸿完全傻了,她怀孕了?她怎么可能会怀孕的?明明每次事后都会喝一碗汤药,那药是林寒生亲自调配的,该万无一失才是。怎么会这样?
孩子是谁的你能搞清楚么?白鹤染问她,是林寒生的,还是卫景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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