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蛊虫离体,九皇子很快就清醒过来。
睁开眼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白鹤染还带着血的手掌心,当时就急了,你又割自己的手?
他看得皱眉,阿染,你这救人的手段固然是最有效的,可总是用自己的血去交换,也太过血惺了些。
她将金针收起,笑着摇头,没事,大不了下回我换个地方割,不割手掌了,又或者我割完就立即让伤口愈合,这样看起来就不会那么血惺。
咱们不说这个,九哥,你站起来走走试试,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蛊毒不同于别的毒,总是要再谨慎些。
他还想再说几句,但看到她坚决的目光,便又觉得多说也是无益,便一语不发,按照她说的站起身来,在这间小室里走了两圈,甚至还试着运了运内力。
没有事了,内力也没有阻碍。
他告诉白鹤染,非但没有事,内力似乎还有所提升。
白鹤染笑了,九哥遭了这么多罪,还为了配合我的计划多躺了几日,我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你。
不然的话,将来回京蓁蓁也不能轻饶了我。
他神色有些焦虑,你来这里之后,有过蓁蓁的消息吗?
白鹤染摇头,没有。
冒充员外夫人一行是临时决定,甚少有人知晓。
她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讲给九皇子听,同时告诉他,从现在起,你可以以任何形势离开这座卫府,因为林寒生本身的原因,你身体里的蛊虫已经不再受他控制了,这就是理由。
九皇子点点头,你说得对,可以用任何方式离开。
那便杀了这间屋子外面所有的暗哨,直接闯了卫府,如何?
再好不过。
她笑了起来,就要用这种方式告诉林寒生,告诉歌布人,你离开了,且没有了林寒生的蛊术,再想将你擒住,难于登天。
他笑了起来,好,那本王便冲出卫府,一路大摇大摆回去京都。
虽然在笑,但面上的忧色也是掩藏不住的,五哥死了,四哥去了歌布,本王和凛儿又都在这边,京里也不知怎么样了。
虽然没了郭家和叶家,但谁又能保证不再出现另外一个家族呢?
阿染他看向面前的这个长相陌生的女子,自古保家卫国都是男人的义务,却不记得是从何时起,每每东秦有难,都要你这个小女子同我们一起来扛。
九哥感谢你,也觉得对不住你。
他诚心致谢,却仍觉一句感谢不足以表达自己心意,可又除了感谢,别的也无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