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就想哭,眼泪都在眼眶里打着转了,想喊他的名字,开口叫出来的却是一句埋怨:你怎么才回来?
他一眼看到她手腕正在流血,当时就慌了,一个箭步冲到她跟前,双眼盯着那株被血浸在盒子里的寒极草,惊诧地问:你在干什么?再抬头,头顶结的针阵又把他吓了一跳,染染,你是不是疯了?你在给自己施针?你见过哪个大夫给自己施针的?
她身子一软,整个人都靠近他怀里,他赶紧把人给环住,就觉得这小姑娘绵绵软软的,抱在怀里舒服极了。下意识地动手捏了捏,恩?好像又瘦了。
看来真是不能分开太久,我一不在你就瘦。他低头皱眉,看着她把头顶的针阵撤掉,这才松了口气。染染,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我一路快马往回赶,直接就奔了天赐镇来,知道你肯定搬过来住了,想来你这儿蹭一宿好眠,没想到你居然在给自己放血。这是哪里又生疫情了吗?不应该啊,若有需要你出手的大疫,我应该能听到消息。
大冬天的,哪来那么多疫情。她轻斥了他一句,却没什么力气,到是倒在这个怀抱里十分的满足。我在用血泡寒极草,注满之后泡一个时辰,便可以添加其它药材制药,明儿一早就可以给我哥哥服下。这寒极草是五哥从寒甘带回来的,九死一生,我得好好用着,不能浪费了。君慕凛,你回来得正好,抱抱我,一会儿我要是撑不住晕倒了,你一定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把我给弄醒,否则这药就制不成了。
他听得郁闷,你治病的方法总是奇奇怪怪的,一到关键时候就要放血,偏偏你又没那么多血。东宫元说了,你有贫血之症,有这病症的人最忌讳的就是给自己放血,你怎么就没个记性?话是这么说的,但却把怀里的小人儿给搂得更紧了。知道说你也没用,你哥的病确实得治,你若除此之外再没有好办法,那就放吧,大不了我陪着你就是。但是染染你给我听好了,凡事量力而行,万不能为了救治别人伤了自己。
他说完,低头看她,还抬手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本王说的话你听进去了没有?
她懒洋洋地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听进去了,都听着呢!你放心,我惜命得很,不会拿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的,亲哥哥也不行。血这种东西,只要不是一下子全都放得一干二净,人是不会有事的,最多养一养补一补也就回来了。你看她指了指边上放着的几颗枣子,我这都备着呢,一会儿就嚼一个,不会有大事,晕不晕也还不一定呢!
不一定吗?他瞅着这姑娘现在就快晕了,心里心疼得不行。
几个月没见了,这一路想她想得发疯,暗哨回报说王妃搬到了天赐镇上住,他为此还窃喜了好几日。天赐镇上总比文国公府方便,他大可以大摇大摆地住进来,天天守着他的小姑娘,看着他的小姑娘。陪她吃饭,陪她练功,看她制药,两人还可以一起在镇上逛逛,买买民间百姓卖的小玩意,吃点儿民间百姓做的面条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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