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既然如此明白道理,那为何还要把心思往我二姐姐身上放?难道你们两个就能有什么好结果?到最后伤心难过的就不是你自己吗?白燕语这一声五哥叫得心不甘情不愿,但又不舍得不叫,毕竟能跟五皇子叫一声五哥,也是多少女孩子心中的梦想。
你胡扯什么?君慕丰有些不高兴,小小年纪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没胡扯,傻子都看得出来。她翻了个白眼,虽然我问你你不说,我二姐姐也不说,但不说不代表不存在。可是你知道,我姐是十殿下的未婚妻,她跟十殿下之间的感情很稳固,也很牢固,你插不进去的。那你为什么还一跟头扎进去不知道回头呢?你这样跟我这样又有什么区别?我姐劝我我无话可说,因为她那个人有原则,她说的做的一切都有条有理清楚明白,她对待事情从来不会双重标准,她从来都是先律己再约束别人。可是你呢?你嘴上劝着我,自己心里却住着一个比我向往你还不可能的人,你怎么说?
白燕语第一次如此咄咄逼人的说话,还是对自己的心上人,她的心里很不好受。但从另一方面说,她心里又很好受。突然一下子把心里话都说出来,那种感觉痛快急了。
她裹着斗篷站起来,冲着五皇子行了个礼,对不住了,五哥,我说话不好听,惹您生气了。但我不后悔,这些话不说出来憋在心里难受。你不用担心,就算你心里面惦记我二姐姐,我也不会不高兴,也不会怪你,更不会怪我二姐姐。这都是命,我逃不出去,你也逃不出去。真的,如果你们执意要劝我,那么就等到有一天你能把自己的心从我二姐姐那收回来,再来同我说。只要你告诉我你放弃了,那我也放弃。
她说完,起了身,在桌前纠结了一会儿,又喝了一碗汤,这才往里间儿走。
见她绕过屏风坐到榻上,君慕丰摸摸鼻子,叫了下人将席面儿撤了,自己也准备撤。
临出门时听见白燕语喊了句:五哥,能帮我叫下二姐姐吗?我想跟她说说话。
君慕丰点头,成,你等着,本王给你叫去。他真是上辈子欠了白家的。
他出门,再过一会儿,白鹤染进门,一进来直接就往里间儿走。
痛快了?她问白燕语,是不是现在觉得很公平?你求他不得,他求我不得,你们俩都不得,谁也不占便宜,谁也不吃亏。
白燕语抬眼看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姐,你别生我气,我不是冲你,我是跟他生气。
我知道你不是冲我,但我冲你,我冲你不是怪你,也不是生你气,我是心疼你,替你着急。白燕语,咱俩打小不亲,但打从你决定站在我身边的那一刻起,在我心里你的位置就跟蓁蓁是一样的。我对你们俩一视同仁,谁也不偏着谁。我不指望你们感激我,我也没做那么多值得你们感激的事,我只是觉着咱们生在白家,爹靠不住,那么姐妹之间亲近一些总是好的。说到底,再憎恨这个家,咱们也姓白,在家里吵翻了天,在外头不能让人戳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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