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马车遭遇敌袭,白鹤染手握长绫,手腕翻动间,一把银针就撸到了手里。
冬天雪不是第一次看到白鹤染使飞针,上次遭遇敌袭时白鹤染也使了这么一手,但上次因为敌人少,银针飞出去的远没有这次多。
这一次,白鹤染两只手一共飞出去二十几枚银针,每一枚银针上面都有剧毒,每一枚银针都有明确的指向性。一枚针一个敌人,翻手间,银光闪烁,二十几个人倒地不起。
前方暗哨手底下也是利落,就在白鹤染银针齐出的同时,与之对手的敌人也在剑下毙命。
再没有人补替上来,白鹤染微微松了口气,随即吩咐暗哨:往前追,去追我的马车,嫡公主和冷家小姐还在马车里,务必保证她们的安全!
暗哨一句得令,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白鹤染带着人开始检查车队,财物没有损失,却死了一个人,另有七八个人也挂了彩。
她很心痛,死去的那个人是京城医馆的坐诊大夫,虽然不是今生阁的,但通过这次青州府一行,她很看好这位医者的医术,还想着回京之后对其进行招揽,看能不能招到今生阁来。
却没想到,眼瞅着就到家了,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腾出一辆马车来运尸体,快到家了,咱们不能把他留在这里。白鹤染走上前,冲着尸体鞠了个躬。其它人也学着她的样子对着尸体鞠躬,然后腾了马车出来,将尸体搬运上去。
躺了一地的黑衣人也经了刀光仔细的搜寻,并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冬天雪很是郁闷,难不成这次又白挨打了?还是不知道打我们的人是谁?
白鹤染安慰她,兴许下一次就能有眉目了。她拍拍冬天雪的肩,吩咐刀光去整队继续前行,总要进了上都城才能真正的平安。
当然,所谓的真正的平安也是相对而言的,上都城里不会爆发如此规模的厮杀,但明枪没有暗箭却又太多。白鹤染有时就在想,怎么她活了两世,都要面对这种局面?
她带着冬天雪和刀光上了东宫元的马车,上车之后刀光分析说:这次的杀手较之上一次明显逊色很多,想必雇佣的人应该出得起的银子不多。
冬天雪紧跟着检讨,可咱们还是大意了,上一次的敌袭那么厉害,我们这边的人也只是个别的受了轻伤,却不像这次,居然死了人。
东宫元也受了伤,手臂被刺了一下,好在刺进去的只是剑尖儿,不严重,白鹤染正在亲手为他包扎。提起这次死了人,东宫元说:主要也是没想到那些人居然向医队下手,我们都坐在车厢里,不敢往外头看,刀剑刺进来的时候丝毫没有防备,躲都无处躲。
白鹤染最后系了个蝴蝶结,包扎算是完成,东宫元看了看白鹤染给他包的伤口,不由得笑了起来,师父医术高明,但这包扎的手艺却实在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