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我打死你!白兴武急眼了,随手抄起一条凳子,举起来就要往白千娇脑袋上砸。白千娇躲了一下,凳子砸到她肩膀上,疼得她直冒冷汗。
你打死我吧!反正你们俩早就不待见我,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正好趁这个机会打死了,往后就一了百了,再也没有我在你们面前碍眼,你们的日子过得就舒坦了。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们,那女医可是说了,你们以后别想再有孩子了,打死我可就成了绝户。当然,如果父亲再娶,那就另当别论。不过只要正妻还在,你再娶多少也都是妾,生出来的孩子也都是庶出。
白兴武简直气得不行,就算绝户,我也要打死你!残害生母,毒杀亲弟弟,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保不齐往后看我和你娘一个不顺眼,就要把我们也给毒死。妄我还冤枉你大伯一家,这叫我的这张脸往哪儿放?你个冤孽!我打死你!
白兴武手里的凳子轮圆了,疯狂地砸向白千娇。谈氏见他真要打死女儿,又不忍心,哭着喊着劝他住手,一遍一遍地说自己刚没了儿子不能再没有女儿了。
白兴武听着她这话,心里也是难受,下手这才轻了些。但白千娇还是挨了几下,正趴在地上哼哼,胳膊上手上都有伤,还流了血。
谈氏想下地看看白千娇,这时,却听外头突然传来叫门的声音,是一个老嬷嬷,正在说:二老爷,您在屋里吗?请您出来一下,老奴有事请示。
白兴武一怔,随即想起来这是李嬷嬷的声音,先前李嬷嬷抱着那个孩子去了别的屋等棺,并没有跟着白家人一起走。
他跟谈氏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无奈。这件事情是小白府的家丑,他们不想外扬出去,就是连老太太那头也得瞒着,否则白千娇以后不用做人了,总不能真打死她。
可眼下李嬷嬷突然出现,也不知道她听没听着刚才屋里说的话,听着了又听进多少?
白兴武扔下手里的凳子,独自出了屋,随手又把房门紧紧关起。
李嬷嬷还在啊?差点儿把你给忘了,嬷嬷何时到的?白兴武问得有些紧张。
李嬷嬷叹了一口气,刚到,就听到屋里头有摔东西的声音,二老爷,是还没缓过神儿来吗?节哀吧,这孩子跟您没缘份,之前二小姐救回来过一次了,没想到这次又出事,可见他就该着不是你们家的人。二老爷您节哀,也别让夫人太上火,棺木已经买回来了,老奴就是来请示一下,家里是不是要跟个人一起到城外落葬?还有,咱这落葬的地儿选在哪儿啊?
白兴武想了想,说:嬷嬷先到前厅等我,我安排一下屋里就来,我跟着到城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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