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另外那两处藏金窟根本就不在东秦国土范围之人,而是藏在歌布国。包括她的私兵,一部份也分落在歌布境内,所以她此番派人出去,不只是给歌布国君送消息,还要将那些私兵集结。养兵千日,用兵的时候到了。
老太后突然发觉自己要部署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可是能用的手段却又太少了。
两年前她还可以用飞鹰传信,可如今,她那些传信的飞鹰已经被射得一只都没剩下,甚至有两只还被老十抓来扔给军里的将士烤了吃。
行动已经开始,就没有收手的道理,她等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拉出来练练兵了。
只是她还在想,一旦事成,东秦这个皇位该由谁来做?
这个问题她一直想到傍晚时分,一直到权烟鼓起勇气来问她是否传膳时才算有了眉目。她吩咐权烟:去通知二殿下,就说哀家近日身子不好,很是想念他,让他进宫来看看。
权烟应了话,也不多问,退出去办事了。
叶太后从地上将摔得只剩下半只的玉镯捡了起来,这只镯子还是当年她刚进宫时,前太后赏的。那么,她也该为未来的小皇孙媳也准备些礼物。
只是,这个小皇孙媳选谁呢?
老太后在宫里纠结着这些事,而此时,白鹤染已经从阎王殿里走了出来,同江越约好了明日到尊王府去,那针阵还是在尊王府施行比较好,之后也更方便修养。
虽说宫里才算是江越的主场,可是这种让太监重新生长成正常男人的事,还是太过骇人听闻,传出去怕乱了人心。何况万一被其它太监知晓世间还有这种奇事,只怕人人心思都得跟着活跃起来。到那时,皇宫如何安生?
至于江越医好之后的安排,君慕凛也已经想好了,对外就宣称江公公出了意外,不幸身亡。然后再将新的江越改头换面,到宫里来一出认祖归宗的戏码。到时候是滴血验亲也好,还是让夏阳秋配合着白鹤染演一场戏也罢,总之就用这种方法把这事儿给圆过去,让江越以后能堂堂正正地做人,堂堂正正地叫自己的爹为父皇。
江越特别激动,临走时表示这就回宫去收拾包袱,今晚就搬到尊王府去住。
君慕凛对此到是没有什么疑义,眼下他心里头一直惦记着白鹤染那种能抽人生机的茶。
他送她回家,路上问道:你那种茶能不能再做一些?我叫人送到歌布去,给那歌布国君也尝上一尝,省得他一天到晚总是惦记着跟德福宫那老太太里应外合,吃了我们东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