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白兴言抽过去了。
国公府陷入了短时间的混乱,下人们乱作一团,有大声呼叫老爷的,有哭哭啼啼像是要给白兴言送丧的,总算有稍微理智点儿的就张罗着要请大夫。
结果折腾来折腾去才想起来,请什么大夫啊,二小姐不就是最好的大夫么!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往白鹤染这边集中过来。
白鹤染也不含糊,当下便从缠在腕间的纱绫上摸出一枚银针来,走到白兴言跟前,照着他的脑门子猛地一扎。
人们眼瞅着大半的针身都没入文国公的双眉之间,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就连江越和于本都互相对视了一眼,满脸的惊愕。
这么个扎法,不得直接把文国公给扎没了啊?
然而文国公并没那么容易死,随着白鹤染手起针落,他的眼睛唰地一下就睁开了,同时一句话冲口而出:叶之南!我要杀了你!
白浩宸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他特别不能理解白鹤染,怎么性子转得这么快?刚刚还一副要帮着他母亲的样子,结果说翻脸就翻脸,现在要怎么收场?就冲着白兴言气得这个样,还不得把大叶氏从福喜院儿里拖出来鞭尸啊?
他一脸震惊地看向白鹤染,同时也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那些东西,明明已经用一个藏金窟还了的,怎么还揪着不放呢?如果此时再拿出来说一遍,那他娘亲送出去的那个藏金窟又算什么?难不成他们都被白鹤染给耍了?
白鹤染感受到身后投过来的复杂的目光,于是她将银针从白兴言的脑门子上抽出来,顾不得白兴言疼得哇哇大叫,只是说了句:你要杀二夫人?这关二夫人什么事?父亲,你该不会是晕了这一下子,把脑子给晕糊涂了吧?
白兴言愣住了,白浩宸也愣住了。这怎么还有后续剧情?带反转的?
白兴言喘着粗气说:怎么不关她的事?从前她是主母,银子可都是从她手里流出去的,更别提那段家同她的关系,我不找她算帐能找谁?
不对不对。白鹤染一边听一边摇头,父亲完全搞错了,这件事情跟二夫人没什么关系,要一定说有关系,那就是她有失职之罪。毕竟在自己身为主母时,没有管好家里的财富,被有心之人像个耗子搬家似的一点点给掏了个空,她竟无从察觉,这就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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