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做生意称得上是一流,但烹茶这种事却完全做不来。明明是一样的方子,明明她帮着准备了一样的材料,可两人烹出来的茶在味道上却有着天壤之别。
白燕语的茶里有花香,有淡淡的青草气,还完美地隐去了几味可做药材用的植物本身的药香味儿。且花茶色泽艳丽,花朵的颜色能恰到好处地融合到水里,还能跟其它配料调配出更顺眼的颜色出来。
连白蓁蓁看了她烹出的茶都连连感叹:以前只知道三姐你媚眼抛得不错,如今才发现你可真是多才多艺,这些年可是让抛媚眼给耽误坏了。
白燕语对她这种夸赞着实无语,合着从前你光看到我抛媚眼了。
这也不能怪我。白蓁蓁实话实说,主要是你那个媚眼抛得太凶狠,有时候冲着我也来那么几下,想不注意都不行。不过咱们今儿不说这个抛媚眼的话题,只说明日的百花会。三姐,你这一手烹茶的技术,再加上咱二姐的方子,花魁一定大量你莫属。
白燕语扶额,是叫花魁么?这怎么听着像花楼艺馆里对那些红姑娘的叫法?
白鹤染想了想,说:好像不是叫花魁,就是分出个一二三名,也没有什么确切的叫法。眼下我瞧着你们俩这个技术,蓁蓁想拿个名次是不可能的,纵是有我的方子衬着你也别想,到是燕语你可以争取一下。我琢磨着,只要你不发挥失常,第一名也不是没有可能。
白燕语被她说得也是心痒痒,我真的可以?
除非你质疑我的方子。白鹤染告诉她,要对自己有信心,你不是总惦记着那五殿下吗?那便多努力努力,给自己挣几个拿得出手的名头,也好过今后一提,就只是文国公府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女要好听得多。
白燕语也是懵,二姐姐不是一向不喜我惦记那五殿下?如今为何又要做这番打算?
白鹤染叹着气道:我只是与你讲道理,即便我不看好你这暗许的芳心,总也不能让你一点儿盼头都没有。将来就算是要输,也不能输得太难看。
白燕语眼里蓄起朦朦雾气,用力点头,又继续默默地练起烹茶之技来。
白鹤染看了一会儿,示意白蓁蓁陪她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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