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老夫人一巴掌拍在桌案上,你是在跟老身说话?你责问谁呢?
白花颜吓一哆嗦,赶紧就把嘴给闭上了,再一次陷入对嫡女这一职位深深的怀疑中。见她不再吱声,白兴言把话接了过来:花颜虽然话说得不好听,但理还是在理的。我文国公府规矩森严,包括府里女眷在内,任何人出入都要经过老夫人或是当家主母的应允,在外留宿就更是了不得的大事。一个丫鬟,竟如此不守我白家家规,只打二十大板算是便宜的。但是本国公现在只想问问,你那二十板子挨到了哪?为何此时跟没事人一样?莫非是根本就没领这个罚?看来这府里的奴才是要好
好肃清肃清,连主子的话都不听,像什么样子?白鹤染眨眨眼,父亲这是什么话?迎春挨打满院子的奴才只要没瞎都看见了,至于板子都打到哪儿了,这话还用问吗?当然是打到了屁股上。父亲您如此质疑这个事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在给自己找借
口,想亲自验一验迎春的伤?我的天哪!父亲你为了饱个眼福,可真是用尽了心思铺垫,套路挺深啊!迎春站在后面,听着她家小姐的话就想笑,可又不好在这种时候笑,只能憋着,憋得满脸通红,差点儿憋出内伤来。可就是这种憋出来的红,看在其它人眼里那就是害羞的表现,是被白兴言的一番作
为羞得快要哭了。然而迎春没那么脆弱,或者说如今的迎春没那么脆弱。自从跟了白鹤染,那是脸皮也厚了,反应也快了,嘴皮子也利索了,怼人都不眨眼了。就眼前这档子事儿,那根本就够不上让她害羞的级别,而
且她非但不害羞,还在短时间内迅速地做出了应对老爷怎么可以这样?您的年纪都能做奴婢的爹了,奴婢一直都是那么的敬重您,却没想到您居然居然存了如此龌龊的心思。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演得那叫一个真。怪不得不问青红皂白不听奴婢解释就要打奴婢,原来是这样。难怪呢,奴婢本来还纳闷,小姐的今生阁奉旨介入痨病村的治疗,吩咐奴婢过去帮忙,这有什么错?十殿下和四殿下都在那边一起忙活呢,为什么奴婢回府就要挨打?老
爷怎么专门跟朝廷过意不去,这是要干什么?
住口!别说了!白兴言都惊呆了,这怎么扯到他跟朝廷过意不去了?话是怎么唠到这上面的?只这一会儿工夫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可迎春一点都没有住口的意思,她还在说话:至于老爷问奴婢为何挨了二十板子还跟没事人一样,那这个就得看个人的本事了。有的人打二十板子都没事,但有些人就是端个茶水都会喘,这都是常事
。奴婢皮实,这几下板子还是挨得起的,只是心里委屈,更对一向敬仰的老爷感到失望。她长叹一声,旧话重提,真没想到,老爷您竟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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