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偷出来之后又没有本事运出宫去,所以不如就留在自己身边。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所以这一趟咱们有必要走一走。君慕凛点头,你想去就去看看,不过我到不认为那老太太会生出念旧的想法。你想想郭家,一个废掉前程的嫡孙说杀就杀了,虽然是个废人,但好歹也是亲孙子,凭郭家家底还养不起一个闲人?他们
不是养不起,是不想养,是希望任何一个子孙在有生之年都能为家族做出贡献。活着的时候如果做不成,那就死了再做,反正不能白吃家族的粮食。
听他提起郭家,白鹤染也不再辩驳,因为她知道是这个道理。且不说别人家,单说她们白家,如果不是自己强势,如果不是自己穿越而来,那么原主一定会成为白兴言上进的筹码。
事实上已经是了,毕竟白家一得到原主已死的消息,不是忙着伤心,而是先到宫里给原主订了门冥婚。为的就是榨干原主最后的一点价值,让她为家族争取最后一份利益。客居宫就在眼前了,那个从水牢里捞上来的宫女依然住在这里,但是随着罗夜人的离开,原本在这边侍候的宫人多数都被调走了,只留了两个人看守,其中还有一位专门照顾伤者。当然,这两人都是
君慕凛安排的,是站在他那一头的可靠的人。白鹤染二人到时谁都没有惊动,甚至连那个受伤的人都没有醒过来。她随手一挥,君慕凛也看不出这一挥挥出去了什么,但就是感觉原本就安安静静的客居宫更加安静起来,就连受伤宫女原本不太均
匀的呼吸都均匀了。
都迷晕了怎么问?他不解,难道不是应该把人叫起来问话吗?
白鹤染却告诉他:问话不一定非要在清醒的时候。那天晚上她够清醒吧?可是却什么都记不住,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事情。所以不如在梦里问,梦境和酒后是最容易吐真言的。
不过在问话之前,她还是先把一小盒调制好的膏药拿了出来,用一只小木棍蘸着,一点点涂到那宫女受伤的半边脸上。药膏透明,无色无香,最神奇的是一接触皮肤就会被立即吸收,完全感觉不到是在脸上涂了东西。而脸上的伤疤竟也在药膏的作用下以肉脸可见的速度好起来,虽然不至于完全无痕迹,但是照着这个
恢复迅速,君慕凛相信这宫女睡醒一觉之后,这张脸就恢复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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