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散着寒雾,在日头刚落山的这刻,显得愈发的冷。
他曾经也想过给苏婳宛用千年寒冰打一枚发簪,可惜,没能来得及。
殿下是听说什么了吗?她问君慕息,番国来了些什么人,朝廷应该有些消息吧?
君慕息点头,有些消息,但并不完整。只知道来人中有一位王爷,是当今罗夜国君的胞弟,另外还有两名臣子,一名毒医,其余一概不知。那殿下为何要到这里来?她抬头看他,如果是要以皇子之尊去迎接那罗夜国的王爷,大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迎接。虽然臣女并不认为那区区罗夜的王爷,受得起我东秦皇子的亲自迎接,但毕竟他们
是客我们是主,表示一下礼貌也算是说得过去的。只是殿下却悄悄的藏在这个角落里,臣女就不明白是何用意了。
君慕息只觉得十分无奈,你明明知道我心中所想,为何还要一再追问?她亦轻轻叹息,因为我想确定我的猜测是不是对的,也想劝四殿下一句,今时不同往日,就算她真的回来了,也再不是当年苏家的嫡小姐,而是那罗夜国君的宠妃。她一边说一边又朝着驿馆望去,半晌,实话实说:方才罗夜的车马与我擦肩而过时,我闻到一辆车里传来淡淡的胭脂味道。我的婢女分析说是罗夜带来了和亲的公主,可是我却认不认为坐在那辆车里的人是公主。对此,四殿下怎么看?
君慕息的情绪有了明显的起伏,甚至脚步都不受控制地往前迈了去,却被白鹤染一把又给拉了回来。殿下若是这时候冲进去,我也就白来这一趟了。
你也知是她回来了对不对?君慕息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抖,垂眼低眉间,是掩不去的额蹙心痛。阿染,你也确定那车里坐着的人就是婳宛对不对?白鹤染摇头,我不确定,我没有见过那位苏家姐姐,自然也无法确定是不是她。那只是一种直觉,直觉告诉我,这一支来我东秦朝贡的罗夜队伍,绝非我们所见所闻那样简单。她看向君慕息,平静地问他:如果那车里坐着的人真的是苏家姐姐,罗夜国君又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宠妃交给自己的弟弟,让他二人同行这么远的路?我可是听说罗夜国上一任国君还在世时,就曾发生过后宫妃嫔跟皇亲有染之
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告诉本王,那车里坐着的不会是婳宛。他神情失落,悲伤又起。
可这一次白鹤染却意外地摇了头,她告诉君慕息:不,我的意思是,车里头坐着的人很有可能是苏家姐姐,但王爷却有可能不是王爷。
君慕息明白了,你是说,罗夜国君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