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一场预谋,是白鹤染为了笼络人心在做的一场布施,而他的母亲白老夫人则是帮凶,帮着这个丫头壮大势力培养资本,从而能够更加有底气与他对抗。
白兴言一想到这些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走到老夫人身边,丝毫不加掩饰地开口质问:母亲这是什么意思?如此帮着这个逆女,是要置儿子于何地?老夫人鄙夷地看向他,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我何时帮着阿染了?老身是在帮着上都城的百姓,是在做大善之事。她是你的女儿,敞开的大门是文国公府的大门,这涨的可是咱们白家的脸,莫非你竟不
为此感到荣耀?你都不认为老身这也是在帮你笼络人心?居然质问老身置你于何地,我说我是要置你于忧国忧民之地,你不信吗?
白兴言差点笑出声来,母亲当我是傻子不成?帮我?哼!你分明就是要害死我!他伸手指向白鹤染,这个逆女一旦成了气候,哪里还能有我的活路?她第一个要弄死的就是我!老夫人的目光随着他的话也凛冽起来,她盯着百兴言,冷冷地问:那老身但是要问问你了,你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让你的女儿恨你恨到要将你杀死?她说到这里,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用力
地拍起自己的心口,你再给老身说说,你的亲生母亲,又是做了什么事,能让你半夜里派出杀手要将我杀掉?
百兴言双手握拳,气到几乎崩溃,我说了,那天夜里的事是场误会!还有,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杀死我。母亲若想知道原因,该去问问你那宝贝孙女!老夫人狠狠地哼了一声,不用问了,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无须旁人多讲。另外,阿染若是想弄死你,她现在就能,何须再等成什么气候?你还真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兴言,欠了债是要还的,
你躲过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要是真有心,就该好好想想如何赎罪,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你的亲生女儿作对。
老夫人苦口婆心,可惜,百兴言早已经走火入魔,他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只觉得老夫人说的都是些笑话,他乃堂堂文国公,说杀就随便能杀的?他又往白鹤染那处看去,此时正有个小孩子接受过诊脉,他的父亲却对着白鹤染开的药方失声痛哭,原来我儿的病不是绝症,他还有治,可是这些药得花多少银子啊?这些年为了给孩子治病,家
里能卖的都卖了,就连仅剩的一间稻草屋上月也卖了,我哪还有银子给我的宝儿抓药啊?他哭得撕心裂肺,百兴言却笑了起来,他指指那个人,对老夫人说:天底下最绝望的事不是得了不治之症,而是明明知道还有得治,只要有钱就能痊愈。可是偏偏他们没钱!母亲看到了吗?光开方子
没用,那些人没银子抓药,除非您的宝贝孙女拿出自己的私银,否则,她就只是将那些人从一个深渊推向另外一个深渊。这一次,老夫人没有反驳,因为同样的问题她也意识到了。只可惜,她帮不上忙,她也没银子。她更明白,让白鹤染拿出私银也不是办法,帮了一个两个可以,一十二十也行,可是一百两百呢?一千
两千呢?
穷人是帮不完的,早晚得把自己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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