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这一切都是幻觉,都是假的。
白鹤染能明显地感觉到拎着的人放弃了挣扎,老老实实地垂立着,任她折腾。
她笑了起来,以为是做梦吗?这很好,只是白兴言,你给我记住,从今往后,这样的梦你每晚都要做,怎么样,有没有很期待?
如此,小半个时辰,白鹤染将人从水里捞出来,依然像来时那样拖在地上,像拖死狗一般把人又给拖了回去。从后院儿到前院儿,进屋,扔在床榻上。
次日清晨,白兴言在冷颤中醒来,一夜惊魂,直到彻底醒过来依然心惊胆颤。
这个梦太可怕了,他怎么会梦到掉进水里?怎么会梦到自己反复不停地被水淹?被梦魇住的记忆太深刻了,那么努力的想要醒过来都不行,差一点就在梦里死掉。
太可怕了,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可怕的梦。
白兴言下意识地去拍心口,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都是潮的,头发也是湿乎乎的,就好像之前真的整个人掉进水里,这会儿成了半干不干的样子。
他一下子心里就犯了合计,难道是午夜梦回出的汗?不对,汗怎么可能出这么多?
他顿时心惊,来人!来人!
有暗卫迅速进了屋,白兴言急问:昨夜可有发生过什么?可有人进了和合园?
暗卫摇头:没有,昨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老爷为何要这样问?白兴言听得直皱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确定?他大怒,指指自己这一身,那你给本国公解释解释,我这一身湿潮是怎么回事?我头发上的水又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本国
公养着你们又有什么用?
暗卫大惊,与此同时,刚走到屋外的元赤听到声音赶紧冲了进来,白兴言的模样把他也吓了一跳,随即看了身边站着的暗卫一眼,沉声问道:说,怎么回事?
那暗卫一脸茫然,属下的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夜风平浪静,和合园里什么特殊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属下等四人守夜,并没有发现有外人进来。
元赤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对白兴言道:主子,暗卫不会说谎,不知老爷您自己可有察觉昨夜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吗?
白兴言也冷静下来,他相信元赤的话,暗卫不会说谎,可是昨夜昨夜到是做了个噩梦,其它的本国公也并未有所察觉。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疑惑依然挥之不去,噩梦能让人变成这个样子?
元赤想了想,说:或许是汗浸湿了衣裳和头发,老爷做的梦是不是很恐怖?有时候梦境太过逼真太过令人恐惧,是会让人发出许多汗来。
白兴言又回想起昨夜那个可怕的梦来,一瞬间,溺水产生的窒息感觉又袭上心头,让他几乎站立不稳,险些跌倒。
元赤扶了他一把,老爷脸色不好,需要休息,要不要属下去请个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