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兴言是扯着脖子在喊啊!简直是在用生命在黑白鹤染。生怕听见的人少了,嗷嗷的,把街坊四邻都喊得聚在府门口看起热闹来。
老夫人气得直哆嗦,白兴言,你但凡想要咱们白家的脸面,就不该如此待阿染!
李嬷嬷也跟着劝:是啊老爷,有什么话咱们到前厅去说,或是去锦荣院儿。在这里实在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他才不管那些个,只要能让白鹤染身败名裂,脸面算什么?本国公就觉得此处相当合适!恶女,你自己说,你这一夜都干了什么!
白鹤染摊摊手,我干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里希望我都干了什么。你看,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已经给我定了罪名,那还问我作甚?
你本国公要听你自己说!把你干的那些不要脸的事儿都说出来!说
看着这个父亲像疯子似的大吼,白鹤染长叹一声,道:我若是说,我此一趟彻夜不归,是去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父亲信不信?
你觉得本国公会信吗?白兴言几乎要笑出声来,利国利民的大事?你怎么不说你是去替皇上分忧去了?
呃白鹤染干笑,父亲要是这样理解似乎也对,我好像就是去替皇上分忧去了。
我呸!你还要不要脸?你看看谁家大姑娘像你这个样子?你叫我这张脸往哪放?还妄想嫁给十皇子,你这样的残花败柳十殿下怎么可能看得上?怎么可能会要你?
老爷!默语实在听不下去了,小姐好好的,怎么就残花败柳了?请老爷说话前先三思,二小姐是您的女儿,如此扣罪名给她,对老爷有何好处?
放肆!白兴言更气了,一个奴才居然也敢指责本国公,简直翻了天了!来人!把这个恶奴给我押下,打,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别人家说几句实话你就喊打喊杀的。白鹤染扯了默语一把,将人扯到自己身后,打人只能证明自己心虚,别的什么都体现不了。她边说着边瞪了一眼那几个要冲上来的下人,都给我退下!
下人不敢动了,在这个家里他们或许很怕白兴言,但自从白鹤染回来之后,他们就更怕这位二小姐。人家可是敢烧府门的小姐,他们这些小喽啰一个不小心,可是得掉脑袋的。
白兴言眼瞅着自己连下人都使唤不动了,心里的气就更盛。原本他很有理的一件事,怎么闹着闹着又落下风了呢?这形势不对劲啊!
哼!他狠狠地哼一声,再道:本国公这就进宫去跟皇上请罪,你这样不知检点的女子绝不能嫁给十殿下,否则待酿出大祸来,我们白家也得跟着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