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住口!罗安公主轻声喝斥。
任秋雁闷哼一声不再说话,孟夫人却也是一脸的担忧,一个劲儿地问罗安公主: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是在干什么呀?书和为什么跟那太子一起走到了国君跟前?是不是惹了国君生气?哎呀不能招惹国君,国君脾气不好,是会死人的呀!
任秋雁忍不住又说了句:何止是死人,还容易祸连九族呢!
边上一桌,淳于萱冷哼了声,扭过头来道:你们也有知道害怕的时候?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与我父王为敌,很快就会要你们好看!
可惜,没有人要他们好看,反到是她越来越觉得上面那两个人好像在要她父王好看。但是她不愿意承认,父王是她这一生最大的依仗,如果那二人能让她父王惧了,她还能指望谁?
一舞结束,又一舞登场。
高台上,贵太妃看着这一幕,心里头也是几番思量。
做为歌布太妃,当有强权欺压而来时,她应该做的是反抗,是坚定不移地站在国君这一边。即使国君是错的,即使这个国君根本不是位明君,她也必须得捍卫歌布尊严。
但是这一刻她却犹豫了,因为压下来的强权是东秦太子,歌布本就是东秦的属国,即使这两年国君不愿再向东秦岁贡,但东秦大国为主国的概念依然在歌布人心中根深蒂固。
何况这强权之一,还是前太子的胞妹、温蓝郡主的女儿。在贵太妃心里,这个小姑娘并不是外人,她身体里流着一半的歌布血脉,此刻她站在这里,更像是来讨债的。
而这位国君,确实欠人家的债。
身边的老宫女小声问了句:太妃,要不要管管?
贵太妃摇头,不管。若是那孩子败了,就当给她一个教训。或是那孩子胜了,那便是天意。歌布的天都阴了十几年了,也是时候该晴一晴,是时候该云破日出了。
白鹤染还在同淳于傲讲道理,她说:你不要觉得突然一下子丢失了提美和多花两城就是多大不了的事,也不要纳闷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一点都不知道。其实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你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祸害了我们的铜城和兰城,那么我们为何就不能无声无息地拿走你的提美和多花呢?有来有回,礼尚往来嘛!这世道很公平的。
她挽挽袖子,再道: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说的可能就是这个道理了。我知道你们歌布擅长歪门邪道的生意,但歪门邪道却并不是你们歌布的专属。东秦不使那些下作手段,是因为我们不屑,可不屑却不代表不会。她身子往前探,声音压得低了些,淳于傲,你不要把不屑和不会的概念给搞混了。另外,乖乖的,别没事就瞪我,对你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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