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白鹤染刚刚说的话,这个仇如果想报,那是势必要豁出去孟氏全族的性命去拼的。指的就是这个吗?是啊,如果对方是国君,他是得拼上全家人的命。
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它证据?他问白鹤染,你还发现了什么?
白鹤染告诉他:还发现了一些事情,但是说了怕您难受。
孟老爷露了一个凄苦的笑,我连女儿的头颅都见了,如今尸身也见了,我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身首异处这样的事情我都经历过,再说什么我都不怕。
好。白鹤染伸出手,指了指桌子边上一个角落,父亲您看那里,那些是我用一种手段从书和小姐的身体里引出来的。我们检查过她的身子,被欺凌不假,但不是人为的。我这样说,父亲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不是人为的,但却是人动的手,父亲懂吗?
孟老爷眼睛瞪得溜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要白鹤染猛拍了一下他的背才算顺了气。
坊间有一个极其隐晦的传闻,当朝国君不能人道,宫中妃嫔只是他玩弄取乐的工具,所有的皇子和公主都不是由他所出,而是一种叫做形父的东西生出来的孩子。这些只是传闻,我们并不知实情,但国君性格扭曲却是人人皆知的。我就亲眼看到过一个宫女因为端茶时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大臣,国君便称那宫女对大臣动了倾慕之心,于是对那宫女百般羞辱,甚至让那宫女赤着身子在宫中行走三日。最后那宫女受不住辱,撞了柱子。
所以地上那些东西,便也算是证据了吧!她也叹了一声,父亲,真的决定报仇吗?
孟老爷想都没想,立即点头,报!为何不报?我孟文承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东秦之事,可他身为国君却如此祸害自己的子民,这样的国君我们保他有何用?
那如何报呢?她再问孟老爷,总不能进宫去行刺,也不能把国君约出宫来做个局杀掉,这个仇如何报,父亲心里可有思量?
孟老爷沉默了,白鹤染说得没错,这件事情不是说办就能办的,这个仇也不是说报就能报的。他孟府在凤乡城即使有名有号,却也大不过一国之君。歌布人的生死都在国君的一念之间,他但凡有异动,国君都会以最快的速度用最凌厉残忍的方法,将孟家彻底摧毁。
父亲从前跟国君陛下有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