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兰的眼圈儿红得更甚了,要是生病,夫人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刺激了。
姑娘不知,我家小姐死得惨,死得实在是太惨了。
而且我们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死的,被什么人杀的更是不清楚,只知道差不多一个月前,突然有一天一大清早,府门就被人拍响了,等门房将门打开时一个人都没看见,就看到地上放着个包袱。
包袱上染着血,打开一看,居然是居然是我家书和小姐的一颗头颅!
她说不下去了,蹲到地上抱着膝盖低低啜泣。
白鹤染也吓了一跳,把头送回来?
是什么人竟如此狠毒,能对一个十七岁的姑娘做出这等事情?
难怪孟夫人会受这么大的刺激。
她叹气,手在水里拍了一下,拍起一簇水花。
夫人自打那之后就糊涂了。
安兰抬起头继续同她说,她不相信小姐已经死了,或者是已经忘记了小姐死了,只记得小姐是又去了鲜于城的外祖家,要过阵子才能回来。
老爷不忍打破她的幻想,不敢再把惨事多说一遍,就只能由着夫人糊涂着。
而他跟少爷两人只要一得空,就要去寻找小姐的尸身,可惜,一直也没有找着。
白鹤染听得直皱眉,被砍了头,尸身还不见了,做母亲的不吓疯了才怪。
是孟老爷得罪了什么人吗?
她问安兰,还是书和小姐自己在外头招惹了什么人?
安兰摇头,不知道,奴婢只是奴婢,也不会骑马,小姐平时出门都是自己走的,不带上我们。
不过这么多年了也没出什么事,小姐千金贵体的,在歌布国只要一报上名号,那定是人人避让,所以她有什么仇人是不可能的。
要说老爷这个奴婢就不好说了,老爷虽然没有官位在身,也不上朝堂,但是这么多年在京城里住着,仇人要说没有,也不太可能,只是这些事都不是我们做奴婢的该知道的。
白鹤染点点头,没有再问书和小姐的事,也没有问孟家为何没人当官,在歌布的地位还如此之高,甚至书和小姐独自出去都没有人敢招惹。
有些话一次问太多了也不好,她问书和小姐还有理由,过多的打听孟府就会惹人怀疑了。
不过就是关于书和小姐的事,也有许多没有打听尽,她便再问:我在城外就听孟夫人说起过,说书和小姐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这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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