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小菊便是白鹤染,至于那林寒生,则是由田开朗易容而成的。
冬天雪上了车就把盖头给掀开了,往边上一扔,一脸的嫌弃。以前总觉得这辈子是没指望能嫁出去的,没想到还真有穿上嫁衣的这一天,不过感觉真不咋地,要嫁的居然是个歌布的老头子。主子,我能不能直接把他给做了?杀人更过瘾些。
白鹤染也是无奈,忍忍,直接杀了不好,那就没意思了。还有,什么嫁不嫁的,又不是真让你嫁,他连你的手指头都碰不着。等拜过堂咱们就走,后面的事交给田开朗去做。
边上,田开朗连连点头:雪姑娘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吃一点亏的。我只要能进那老不死的身,这蛊就能下得出去,然后你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冬天雪很开心,就是觉得还有点儿遗憾,不刺激,一点儿都不刺激啊!我还是喜欢打起来,见了血才过瘾。听说多花城那个老不死的妻妾成群,也不知道那些女人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要是被迫的,就把那老家伙先给阉了。
田开朗呵呵地笑,白鹤染也不以为意,反正她只要利用完那多花城主,那个人就再没有用了,想怎么处置都行,过瘾就好。
白惊鸿在边上坐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就在想,如果林寒生的手段也能如白鹤染这般高明,那她是不是就不用遭那么些罪?是不是就不用侍候一个又一个男人?
可惜,林寒生不是白鹤染,他没那么大本事,所以最后死在了白鹤染的手里,连本命蛊都被夺走了。现在田开朗拥有了林寒生的本命蛊,又经了白鹤染的改良,原本只学得林寒生一点皮毛的人,现在竟已经成为比林寒生还要厉害的蛊师。
她一脸苦笑,阿染,我当初可能是坏了脑子,你这样厉害,我是哪来的勇气与你为敌,跟你作对的呢?可惜,许多事情都是经历了之后才明白,都是走过去之后再回头,才能看得清楚。若是再来一回,我可能还是会像从前一样做,因为不懂,所以胆大。
她下意识地往自己的心口按了按,那里的蛊虫已经被白鹤染给取出来了,林寒生给她下的毒也已经被白鹤染清除。白鹤染问过她要不要走,如果想走,就放她自由。
可是她没走,非但没走,还参与到康学文嫁女这件事情中来。
没错,她要报仇,清白的身子残了,京都贵女身份没了,甚至现在的容颜也差了当初不只一点半点。她总得把这些都找回来,这个仇不能跟白鹤染报,那就跟歌布报。报一分是一分,报十分是十分。那些歌布人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她都要一笔一笔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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