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只脚还蹬了两下,见没什么用,便认了命不扑腾了。
空气中传来一声笑,她恼怒:剑影,你要是不打算帮我就走远一些,别搁这儿捡笑。
剑影很听话,二话不说就走远了。小姑娘郁闷:还说暗哨是最忠于主子的,这可到好,他家主子遭了难,他笑话我不说,还比谁跑的都快。
身后拎着她的那人闷哼一声,不满地道:依本王看,这样的暗哨才叫识时务。染染,怎么样,来了林府不先去看我,到是巴巴的往后院儿跑,要去见那林寒生了?
被抓的小姑娘嘴一瘪:不是不想见你,只是着急想去看看那个老家伙。打从去年在宫里咱俩看到老太后半夜唱戏时我就怀疑上他了,上次在兰城卫府的宴会上,我还是小菊的身份,也不好与他多打交道。所以这回特地改回原本的样子,以白家二小姐的身份去会一会他,我就是想问问,林小桃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怎的一点儿当爹的觉悟都没有?
说这话时,人已经被拎上树梢,银袍男子将小姑娘往怀里一搂,贴着她的耳垂热乎乎地说:应该是亲生的,把女儿送进白家肯定也是有目的的,只不过这步棋直到现在都没用上,也不知道是一直没找着机会,还是林寒生压根儿就没想动这步棋。
他还会有不想动的时候?白鹤染回头,正对上他向她望来,那双紫眸忽闪忽闪的,闪得她心头思念更甚。君慕凛,你也换回本来的样子了?
不然呢?他挑眉,本王气宇轩昂威风凛凛,总扮作他人样貌,时日久了你该不待见我了。染染,一别多日,有没有很想为夫?
为个毛线夫!你少占我便宜。她小脸儿微红,骂人也骂得没什么底气。
在船上都叫了我一个月的相公了,怎么这会儿又害羞?染染,这几日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一直在河上飘着,这辈子就不下船了也挺好的。至少你日日都在我身边,我想你了,一抬眼就能看见。你看,这一下了船,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好不容易一起出来,却还是要分开行动,实在是一种煎熬。
她剜了他一眼,是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你们老君家的江山。要不是为了你们君家的江山,就我一个人单独行动,这会儿我人就已经在歌布的皇宫里,一个毒就把那个国君给毒死了。再把我舅舅放出来,君位给他做,我多潇洒快活。可是你看现在,我身后是你,你身后是整个东秦,我们做事情就要考虑很多方面,不可能只图自己痛快随心所欲。要是我一个人我就可以毒死歌布国君拉倒,但如果我代表东秦,我就得考虑毒死了他歌布会不会乱,歌布一乱会不会牵扯东秦。还有白惊鸿、林寒生、段天德,这些人都跟东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就不能由着性子胡来,我得顾全大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