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鹤染怎么可能让他们就这么跑了。别说跑,他们甚至连脚都抬不起来,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撑着不太顺溜的舌头僵硬地说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鹤染都听笑了,我还能怎么样?无外乎就是杀人而已。
为何要杀我们?暗哨不甘心,我们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们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就算你要报仇,也不该找上我们。
啧啧。白鹤染很是无奈,要不怎么说你们歌布也就只是个小国,几代国君了都没翻出什么水花来。瞅瞅,就冲这对暗哨培养,足见歌布的规矩是多么的松散。知道吗?你们这样的话,在我东秦暗哨口中是绝对不可能说得出来的。即便是最低等的暗哨,也不至于像你们一样,松懈了就偷偷睡觉,遇着事儿就要放弃主子自己跑,甚至还跟敌人谈有没有冤和仇。你们这样的人也能被当做成熟可用的暗哨放出来,还是出使如此重要的任务,如此,我对收复歌布又多了几分信心。想来整个歌布也不过如此,无勇无谋,一盘散沙。
她的话说得那两名暗哨羞愧不已,想说自己不过是缓兵之计想回去报信,至于白惊鸿顾不顾的也没什么,毕竟就是一个女人,国君不会在意的。
可这话又不好当着白鹤染的面儿说出来,一时间叫他二人是左右为难。
白鹤染到是不急,也无所谓歌布的暗哨死与不死,反到是半转了身跟白惊鸿唠起家常。她问白惊鸿:京城的文国公府没了,有没有想过,如果你重回京城,要如何生活?
白惊鸿还在哭呢,突然被她这么问,一时没反应过来,到是回了句:我为什么还要重回京城?我还能回去吗?
只管说你想不想回。她走到倒在地上的那个暗哨身边,一计金针刺进去,那人闭上了眼睛。你若说你想,那便回,若说不想,那便再寻其它地方。又是两计金针,剩下的两个人也倒在了地上。她琢磨了一会儿,又是几计针刺了下去,这才收起金针,拍拍手,告诉白惊鸿:行了,他们三人一天一夜之后才会醒过来,但是醒来之后会忘记之前的一切,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失忆。如果命好呢,后半辈子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如果命不好,那就只能是被歌布其它人找到,是死是活就全看造化了。
她走回来,扯了白惊鸿一把,你若现在不知如何回答我,那便坐回马车里去,咱们还得赶去铜城。这一路上有的是时间让你好好想,等到了铜城之后你再告诉我你的打算。对了,那宁州府的知府康学文,也是你相好的吧?如果我不坦诚我的身份,你打算何时对小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