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有没有用错药?他不放心地问了句。
林寒生脸色愈发难看,又恶化了是不是?到什么程度了?
权照点点头说:伤口化脓了,透过棉布印了出来,棉布又要换了。说完就要去取干棉布换药,可是才一转身就被林寒生拉了一把。
不用再换了,换几次都没有用的,卫蓝的牙上有毒。
这话把权烟给吓了一跳,牙上有毒?怎么可能?她一个深闺中的大小姐,还受了刺激发了疯,谁能在她的牙上抹毒?何况卫府里尽是我们的人,根本没有可疑的人接近她啊!再说,如果牙上有毒,她自己如何能活?莫不是事先吃了解药?
林寒生闭上眼睛,将发生在卫府宴席上的那一幕反反复复地回想,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错过。可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有什么可疑之人接近过卫蓝。
不应该有毒啊!权照还在分析,少爷您也是使毒的行家,如果有毒,您应该一早就发现了才是,不可能到这会儿咱们才有所察觉。除非下毒的人是比您还厉害的高手,那么
权照突然一顿,一双眼睛猛地瞪大了去。林寒生看着他的样子,阴森森地开口问道:你也想到了是不是?我是养蛊之人,身上带着蓄养了二十多年的母虫,别说是一般的毒,就算是罗夜国那呼元家族的毒也是奈何我不得。这天底下唯一能在养蛊之人身上无影无形下了手的,除了她,再无旁人。他说到这里,脸色已然是惨白,她来了,可是她在哪儿呢?
权照明白,所谓的她,说的就是东秦的天赐公主,文国公府的嫡小姐白鹤染。
那是他们千防万防之人,甚至在听说了白鹤染跟十皇子要去歌布之后,撒下了天罗地网去寻找与劫持。可惜,一直到此刻,依然没有寻到那两个人的踪迹
林寒生躺在床榻上,一脸的绝望,不是她们藏得好,这天底下藏得再好的人,也终有一天会被找到。所以他们根本就没藏,他们是大摇大摆到了兰城的。他终于想到卫府宴席上有什么人接近过卫蓝了,是她,是那个丫鬟,那根本不是柳家的丫鬟,她就是白鹤染!
林寒生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之所以找不到,是因为人家就在我们身边,就明目张胆地生活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我们将目光都放到了外头,却忘了灯下瞎的道理。权照,我们输了,白鹤染早就到了,从张家镇来的姑奶奶一行,根本就是她们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