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歌布才有,因为必须新鲜的姜花摘下来酿入酒里,才最对味道。
可是他从来没听说姜花酒还有南北之分,此时听小二这样问,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同时也在琢磨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毕竟按照白鹤染那种阴谋论的想法来看,小二这句问话很有可能就是个陷阱,就像他从来同听说过姜花酒还分南北一样,姜花酒可能真的就是不分南北的,小二这样问,只不过是想要进一步的确定他们的身份。一旦他们答了南或北,那么很遗憾,他们出局了,因为很有可能真正的歌布人都会斥责这小二姜花酒不分南北。
心有如此想法,他便也不急着答,左右也不知道怎么答,干脆就瞪了那小伙计一眼。
他是皇子,且是长年带兵打仗的皇子,身上除了来自于皇族的贵气之外,还有着一股子浓重的杀气和戾气。这几样气质混合在一起,又在他有意为之瞪出来的情况下,除非是郭问天那种位高权重的大将军,一般人是抵挡不住的。特别是这种普通饭馆儿的小伙计,就在君慕凛这一瞪之下,差点儿没吓得坐到地上。
好在这小伙计也是聪明人,立时就意识到来的这位可不是好惹的,肯定是因为自己这一句带着不信任的问话而发了怒。于是赶紧站稳了身子点头哈腰地赔不是:对不住,真对不住,都是小的有眼无珠,是小的胡说八道。您几位稍等,姜花酒这就给您端去,烧鹅也马上就能上,小的刚才做错了事,小的自掏腰包送您几位一道热菜,只求几位爷别生气就好。
君慕凛拍拍桌子,这才像话,去吧!
小伙计转身就跑了,可才跑过两张桌子,突然有一张桌的客人腾地站起,手臂一伸,一把就将他给拎了回来。小伙计呀地一声叫,就听拎着他领子的那人说:还号称铜城第一酒楼,过来闻闻你们这肉,都特么有酸味儿了,这是给人吃的吗?
小伙计一愣,伸手把盘子端了起来凑到跟前去闻,呃,好像是有点儿味道不太对。方才想起昨儿听说后厨运进来一批从歌布拉来的肉,说是极便宜,就是有点儿不太新鲜,烧成菜的时候就要多放些味道调合一下,不然很容易被人吃出来。却没想到红烧成这样还是被吃出酸味来,可见这不太新鲜的程度不止是有点儿,而应该是很不新鲜了。
怪不得便宜,便宜是没好货的,这是定律。
可是就算肉是不新鲜的又如何?揪着他衣领子这人一听口音就不是歌布人,而是东秦本地的。既如此,那就不用怕他,酸了就酸了,爱吃就吃,不爱吃就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