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疯了,就是最好的惩罚。她是你的女儿,怎么也得留她一条命,我不想被人说苛待先夫人留下的嫡女,老爷若还顾及我的名声,就该好好待她,就算是为了我。
玉骨,你真善良。
白鹤染听不下去,默默地退出屋子。心里盘算着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跟着白惊鸿一起去铜城,临走之前还要把卫景同的蛊毒给解了。卫景同的蛊是白惊鸿下的,所以他有没有被解蛊,只有白惊鸿知道。可是白惊鸿要去铜城,想来也顾不得卫景同这边,何况这一去能不能回得来都不一定呢!当务之急,是得催着白惊鸿快点儿走。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隐隐听见里屋白惊鸿还在安抚卫景同,说什么小菊说得对,那个人昨天夜里没把我们怎么样,今后就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之类的话。
她自顾地走了开,随手接了一个丫鬟拿着的花瓶,到院儿门口折梅花去了。
卫府没有正经的花园,都是每个主子的院儿外头自己种些喜欢的花草,摆些个假山之类的就算应景了。白惊鸿的院子算是奢华又精致的,但比起从前文国公府有小河流水的风华院儿来,还是差了太多。
梅花没折几枝,就听有人快速往这边移动了来,那速度绝对不是普通人能跑得出来的,绝对是个中高手。但她故作没有发觉,毕竟对方运了轻功,要不是有功夫的人,是感觉不到正有人快速朝着这边跑来的。任何细节都不能有偏差,这是她对自己的要求。
白惊鸿身边有暗哨这事儿她早就知道,林寒生走了之后暗哨撤了一多半,这她也知道,但她却没想到这个快速跑来的人,居然稳稳当当停到了她的面前。
她吓得一下子掉了手里的花瓶,呀地一声,你是谁啊?从哪里冒出来的?
花瓶叫对方稳稳地接住,重新递回给她,我是谁不重要,你也没必要知晓,你是新夫人身边的丫鬟,所以我有事要你去做。
我,我能做什么?我为什么要替你做事?我只听夫人一个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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