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你们看她那衣裳领子,都开到哪儿了?外头站街的都没有如此放荡,也不知道老爷是中了什么邪,居然娶回来这么个玩意。还有她那个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鹤染悄悄看了白惊鸿一眼,发现其并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就好像这些话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人家说人家的,她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这还真不是白惊鸿的性格了,要不是这张脸让她一眼就认出是白惊鸿,要不是白惊鸿追着跟她问京里的事,问文国公府的事,她几乎都要怀疑这个人是照着白惊鸿的样子易容的。
毕竟从前的白惊鸿真不是这样的性格,别说当着她的面儿说这样的话,就算是背地里说,只要被她知道,都一定要闹上一场,将损失的颜面给扳回来。
白惊鸿变了,变得让她有些看不透了。白鹤染想,人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变化,通常都是生活遭遇了巨大的变动,人生遭遇了巨大的打击,心灰意冷,厌世倦世。
白惊鸿是厌世吗?似乎也有点儿,但她还是在拼命的敛财,这一场宴会,怕又会有大笔的钱财流入她的口袋。如果没猜错,白惊鸿很有可能也就是个过路财神,这些钱财只是在她手里过了一遍,随即就被秘密送往歌布了。
对,白惊鸿就是在替歌布敛财,在替歌布做事,只是这事做得她似乎不太乐意。
夫人,要不要奴婢去同她们理论一番?身为下人,如今议论主子也太不像话了。她开口表态,同时也做出一副忿忿的样子。
白惊鸿却摇摇头说:无所谓,随她们说去吧,她们要是有本事能说动知府大人把我给赶出门去,我到是要谢谢她们。到是你,小菊,才跟了我不过一日,便就为我出头?
白鹤染眼圈儿含泪,夫人是不是觉得奴婢没良心,不念旧主?其实并非不念,只是旧主两次弃我,小菊虽然是奴婢,但好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她丢了我一次又一次,心都凉了。便想着既然旧主不要我,不如好好跟着新主子,只盼新主子能长久待我,不要让我流落街头。
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白惊鸿不解,你说她弃你两次?昨日若算一次,那另一次呢?
白鹤染便讲起在船上时,员外夫人将小菊扔出房间那件事。
白惊鸿也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却对这丫头铁了心跟定自己这件事再没什么疑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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