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点头,放心,这个事儿我一定会劝。到是你的婚期,定日子了吗?
还没呢!白瞳剪说,还有最后一次大聘没下,要等我父亲和仲叔从青州回来,但我估摸着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在今年夏天了。算起来,我在家里当姑娘的日子,满打满算不到半年,一想起这个,我这心里就有些发慌。
白鹤染笑她,慌什么?你跟那仲凌昭也算是青梅竹马,彼此了解,两家人也熟悉。而且堂姐,你这算是下嫁,他们家是三叔的副将,难道你还怕嫁过去之后受委屈?何况不是还有我和蓁蓁给你撑腰么,放心吧,他们不敢的。
不是这个意思。白瞳剪哭笑不得,跟仲家自然是熟悉的,就是仲叔仲婶也是从小就认得,小时候我还总去他们家里玩呢!我就是一想到要嫁为人妇,要离开将军府,心里头就有点儿难过。毕竟是从小生活的家,红盖头一盖,一脚迈出那个门,从此以后可就是外人了,你说我心里能不慌么。明明是我的家,怎么我就成了外人呢?想想就别扭。
那你就别把自己当外人啊!白鹤染都听笑了,谁说女子一出嫁,对于娘家来说就是外人?当然,你要是拿国公府打比方,那还真有可能。就冲着我们那个爹,一旦出嫁,都用不着他拿我当外人,我首先就不能再搭理他。但你堂姐你不同,将军府跟文国公府是不一样的,你们父慈母柔女顺儿孝,一家人和和美美互相惦记,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是一家人。我相信就算你出了嫁,将军府里依然会留着你的屋子,三叔三婶还有风儿依然会觉得你除了不常在家里住之外,其它的跟没出嫁时没什么两样,放心好了。
她拍拍白瞳剪的手背,再道:安安心心的等着做新娘子,到时候我一定为你添妆。
我不指望你为我添妆。白瞳剪说,我就希望你一定到场,给我撑撑场面。
堂姐,你这自信心是真的不足啊!白鹤染听得直皱眉,刚刚都同你分析了,你这属于下嫁,该找人撑场面的应该是新郎官儿才对,你是征北将军的女儿,谁敢看轻了你?
我就是紧张。白瞳剪说了实话,我娘说女儿家出嫁之前都是这样的,所以我就想身边的姐妹能多一些,我想着你们都在,我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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