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看着她爹,她就是想要嘲笑这个人,也想嘲笑她自己。居然能有这么个爹,也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白燕语不再看她父亲,转过身冲着屋里的夫人小姐们行了个礼,让大家看笑话了,燕语给各位赔个不是。我们家能出这档子事也是始料未及的,以前我以为我爹挺坚强的一个人,没成想他竟如此脆弱。当然,这都是我们家的家丑,大家出去就不要张扬了,不管是父亲有意绊的我还是无意绊的我,这件事情都到这里结束吧,我不想追究。
她说完,又冲着众人行了礼。
那些夫人小姐们都是有准备而来的,一听白燕语说这话,立即就明白了。这哪里是不想张扬,这分明是在给她们点话,教给她们出去之后该怎么说。
没想到文国公居然是故意把自己的女儿撞下湖的,真是太可怕了。
白兴言也听明白了,可是他不明白白鹤染和白燕语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旦他故意撞自己女儿的事传了出去,那如果有人问起原因呢?该怎么说?难道要说是因为他看到白燕语在给李贤妃烧纸?那不全露馅了吗?
他看向白鹤染,欲言又止。白鹤染到是明白他心里头在想什么,不过她可是一点儿都不在意。传扬出去的也不过都是猜测罢了,人们只会记得文国公心狠手辣,谁还会去追究因为什么呢?就算追究,只要白兴言不说,谁又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喜欢做这种能让白兴言提心吊胆的事情,毕竟善后工作做得太久了,实在枯燥乏味,真正犯下罪过的人总要付出点代价,她心里才能平衡。
好了,各位夫人小姐。白鹤染笑着开了口,今儿不会让大家白来,胭脂铺下一批胭脂会优先给你们充足的货源,另外每一位我都会有额外赠送,好不好?
这个消息对于这些女人们来说那可是大好消息,于是人们欢呼起来,将白鹤染和白燕语都给围到了中间,连林氏都被拽进来了,热热闹闹地说着话,说着跟胭脂有关的话题,完全忘记了此时此刻她们还身处灵堂之中,边上还放着口棺材呢!
白蓁蓁琢磨了一会儿,大声开了口,将之前的那个问题又提了起来:既然三姐还活着,这灵堂是不是得撤了?啧啧,真是可惜了了,这口棺材可是很值银子的,看来得当柴火烧了。
白浩轩在边上直扯她,姐,三姐活着多好啊,你说这些干嘛?难不成你还想三姐真死?
呸,胡说什么呢?白蓁蓁抬手就拧了他一把,我的意思是,这个银子得有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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