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也没了办,老爷说的有理,可眼下老夫人不醒,咱们就是站到她眼巴前儿去说,她也听不见呀!老爷,要不再想想别的招儿?
白兴言摇头,没有别的招儿了,她要是因为燕语的事儿被气死,就是阿染回来也说不出什么。可若是咱们想别的招儿,一旦让阿染发现蛛丝马迹,她一定会弄死我的。他说着话突然想起来,哎?阿染去哪儿了?她怎么还不回来?府里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她院儿里的丫鬟就没去通知她吗?不应该啊!
福生赶紧道:老爷,要不奴才去打听打听?这两日都在忙着三小姐的事,没顾得上打听别的。眼下三小姐的事已经有了定论,奴才这就想办法去打听二小姐的下落。
白兴言点头,快去快去,她不回来,我这心里就一直都不踏实。
福生行了礼走了,白兴言坐在椅子里,紧皱着眉,看上去很像一位刚死了女儿的父亲。
可只有他心里知道,他此刻根本不是在心疼白燕语,而是在想着白鹤染。
虽然水里头陆续打捞上来两件白燕语的东西,可因为始终没有打捞上来尸体,他这心就还是悬着。再加上白鹤染没有回来,他就担心事情会有变故。万一白鹤染回来之后找他要说法呢?万一白鹤染让她的暗哨下湖去捞人呢?
人捞上来还好,捞上来肯定是尸体了,可万一要是捞不上来怎么办?
捞不上来意味着什么?白燕语到底死没死?
问题绕来绕去绕到了这个点上,白兴言开始怀疑白燕语的下落,可眼下丧事已经在操办,就再没有回头的路。他必须得把白燕语的死讯给坐实了,只有这样才能堵了京中人的口舌,他绝不允许他的女儿跟五皇子扯上任何关系,甚至不惜不要女儿的命。
老爷,四小姐回来了。福生去打听消息,福来进屋来跟白兴言汇报,听说四小姐去了今生阁,回来的时候带了个女医,到香园去看林姨娘了。
白兴言点点头,看到府里在操办丧事,她有没有什么反应?
福来点头,有反应,一直在哭,两只眼睛通红,眼泪不停地留。
白兴言总算放了点心,好,她知道哭就好,她知道哭,这事儿就成了一半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