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问天对阎王殿的存在是又气又无奈,对那个混世魔王十皇子的存在更恨得牙都痒痒。
阎王殿还可以避一避,不去招惹,做事小心,对方也不会主动来找麻烦。可那个混世魔王就太可恶了,他是有事没事都会找上门来,今儿这出明儿那出,变着法儿的折腾。
青州一场大啸,那老十居然要走了他手里仅剩的所有兵马,还要得那么堂而皇之,说什么征北将军的大军离京城太远,调动的话会引起百姓骚乱,所以想来想去就只有他手里的兵最方便带走。
这借口找的,让他连拒绝都没法拒绝。
可过后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还是被老十给诳了。从北边调兵到西边动静大,那从中原调兵到西边动静就不大了吗?说到底这就是要把他手里的兵马全都拿走,让他成为一个光杆将军,削光他所有的底气。
确实,他是没什么底气了,一个手里没兵的将军能有什么底气,还不是伸着脖子任人宰割。听说西边儿在打仗,那白家老三指不定就去做先锋,带着他的兵杀在最前面。
他已经可以预见,白老三回来,怕是他那些兵马也剩不下多少了。
郭问天气得头晕眼花,跪在地上的暗哨试探地问了句:那这事儿就算了?
郭问天无奈地点头,不算了还能怎样?你们杀得了白鹤染吗?
暗哨摇头,属下无能,请主子恕罪。
郭问天摆摆手,退了吧,老夫一人静一静。
他静,白鹤染却静不了,越是接近京都,危机的感觉越是强烈。
车里的人都看出她情绪不对,冬天雪小声问:主子,怎么了?
白鹤染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在补睡的君灵犀跟冷若南,压低了声音说:如果我感觉没错,在到京都之前,咱们还得再遭遇一波敌袭,且这一次敌袭要比之前那次凶猛得多。
冬天雪的心也提了起来,已经接近京都了,哪方的势力会选择这种地方下手?
敌人如果都按套路出牌,那就不值得我们在意了。她笑了笑,告诉冬天雪,做好战斗准备,我已经嗅到了危机的味道,估计不出一个时辰咱们就得去拼命了。
冬天雪不怕拼命,但她看了一眼冷若南跟君灵犀,又掀开帘子瞅瞅外头长长的车队,眼中就多了担忧。
可担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出白鹤染所料,敌人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