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娘。白瞳剪开口,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找不到那个人,你以后怎么办?你的家里还能回去吗?你父母愿不愿收留你和这个孩子?
徐天晴愣了一会儿,无奈地道:不能回去,他们也不会收留。我是逃出来的,我的父母觉得我是个耻辱,是我让他们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走路都要被人戳脊梁骨,所以我不能回去,他们也说了,我只要回去,就要送我去浸猪笼,这是对不贞之女的惩罚。
她再看看默语,恳求道:你放开我吧,让我一头撞死,我真的活不下去了。这个孩子我曾经那么喜爱,可现在我只要一想到他的父亲不知道是哪个畜生,我就觉得恶心,我一刻也不想他再待在我的身体里。你说我不配脏了将军府,不配死在这里,那你就把我送出府门去,我死得远一些就好了。说完,又苦笑了下,其实什么配不配的,你们说的话我也听明白了,分明就是有人要对付将军,也对付凌昭的父亲。这本就是你们的恩怨,我好心救人,却被你们连累成这般模样。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救他。
默语闻听此言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再说什么配不配死在这里的话已经说不出口,因为徐天晴没有错,这事儿说起来,是将军府理亏。
徐姑娘。又是白瞳剪开口,如果你真的无处可去,不如就留在我家里,我认你为义妹,我的爹娘也会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你受我们牵连有些遭遇,我们就会尽一切可能去补偿你。这个孩子我们白家也会把他养大,将来你若想嫁人,我们会帮你觅一门好亲事。
徐天晴茫然地看向白瞳剪,你要收留我?你可知我的心里头一直想着凌昭,你还敢收留我?你就不怕
我不怕。白瞳剪很坚决,经此一事,我更加相信他。我也相信你是个好姑娘,否则你不会冒着风险将来路不明的重伤者救回自己的家里。你只是一时想不通罢了,待时日久一些,自然会明白日子该怎么过。当然,追查孩子生父的事情,将军府责无旁贷。不管你将来要如何打算,我们只要找到那人,就一定会带到你的面前,任凭你处置。你看如何?
徐天晴的情绪出现了一丝波动,可她在意的不是能留在将军府,而是能够在有一天手刃仇人,她一定要宰了那个毁了她一生的人。
徐天晴想点头,可是这时,白蓁蓁却突然说了话:不能留在将军府。
此言一出,连白瞳剪都愣了下,蓁蓁,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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