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他很想问问白鹤染那个红忘究竟怎么回事,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怎么问呢?如果红忘真的是当年那个孩子,那此时红氏娘仨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否则白鹤染是怎么把人塞给红家的?这么多年那个孩子是在红家保护下活着的吗?
白兴言发现自己有好多问题想问,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跟白鹤染相求:为父想和你单独谈谈,你,你可否抽出空来?
白鹤染摇头,没空,我很困,追到城外几十里,还亲手杀了二十五个人,真的很累。
白兴言一哆嗦,二十五个人,他听说了,那是二十五名顶尖杀手,被白鹤染拖在马车后面拖进上都城,一直拖到了平王府门口。后来毒障布下之后,她又亲手将尸体也扔了进去。
眼下平王府里的人就是跟那些尸体一起过活的,想想就恐怖。
我只问你几句话,一盏茶的工夫都不用。白兴言都快给白鹤染跪下了,阿染,为父求求你,你知道我着急的,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会出大事的。
白鹤染还是摇头,要么在这儿问,要么就别问。对你来说是大事的事,对我来说什么都不算,所以我根本不在乎。如今我在乎的人我全都能保得下,至于那些保不下的,随你们自生自灭,同我没有半点关系。
你白兴言惊呆了,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放弃他了吗?白鹤染不愿意替他守那个秘密了吗?可是他一直以为白鹤染出手灭了叶家,就是为了消除隐患啊!他一直以为白鹤染的动作不会停止,下一个被她灭掉的有可能就是宫里那位太后。
可是白鹤染的行动调转方向了,且这个方向他根本摸不着头脑。
愣神的工夫,白鹤染已经从他身边飘然而过,他再想把人叫住已经晚了。
到是白蓁蓁和白浩轩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看到自己的小儿子仰起头,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半晌,开口道:我很庆幸自己生得晚,也很庆幸我的外祖家只是个商户。能活着看到如今的日月,多谢父亲不杀之恩。话说完,转身就走。
红氏赶紧追了上去,还叫了白蓁蓁快点回屋睡觉。
白蓁蓁却不急,她还想再好好看看这位父亲,看看这是怎么样一个狼蛇心肠的爹。
都说虎毒还食子呢,这个爹连畜生都不如啊!
害怕二姐姐布在平王府的毒障牵连到白家吗?白蓁蓁一脸的讥讽,不对,应该不是害怕白家被牵连,你只是害怕自己受到连累。从头到尾你最在乎的都只有你自己,在你的眼里根本没有父母儿女,为了自己的命,为了自己的前程,你随时随地可以大义灭亲,随时随地可以把我们扔出去替你淌河。白兴言,我鄙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