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听不下去了,说不说你也是个死,说了还能拼一半活命的机会,这还有什么可考虑的?至于你那主子,你又不是从小卖身为奴跟着他的,一个受人雇佣的杀手而已,有奶就是娘,哪里来的那些个忠义良心?这三更半夜的没人愿意跟你废话,你要说就赶紧说,不说就挨一刀,趁着你那些兄弟还没走远,你紧着点儿还能追得上。
白鹤染点头,非常有道理,那就这样办吧!话说完,突然手中长绫抖出,转了个圈儿就缠到了那人的脖子上。勒是一方面,关键是上头还有针,那人只觉得数枚银针刺入脖子,好像整根都扎了进去,就连喉咙都没放过。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却偏偏又一下子死不了,这种折磨才是最痛苦的,也是最煎熬的。
我说!我全说!威胁之下终于吐了口,是当朝三殿下,是他一年给我们一百万两黄金,让我们追查当年被白兴言掐死的那个孩子。
三殿下为何要追查那个孩子?查到之后如何处置?
不知道,原因不是我们这行该问的,至于要如何处置同样不知道,只知道人找到之后送往德镇段府,到了之后就说三殿下要的货来了,之后便会有人接应。
白鹤染眉心微皱,德镇,又是德镇,她一直知道叶家跟德镇段家有关系,却不知三皇子何时搅了进去。最关键的是,那三皇子在这一系列的关系里,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信物呢?她将手伸向那个活口,不能只凭一句话人家就信你们是什么人吧?三皇子差遣你们这么多年,总该留个什么信物之类的。
没,没有。那人犹豫了下,话说得有些嗑巴。
白鹤染就不明白了,既然都当了杀手,肯定身边是无亲无挂的,想来那三皇子也没什么能威胁得了你们。不过就是金钱的买卖关系,你这犹犹豫豫的到底图什么?图杀手的信誉?杀手没什么信誉,谁给的银子多谁就是爷。
你真的能出三倍佣金给我?那可是一年三百万两黄金,连续八年。天赐公主,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白鹤染都听笑了,我舅舅是红家大老爷,我未婚夫是当朝十皇子,你说我哪来的那么多钱?这钱还需要我亲自去挣么?
活口没话说了,单单一个红家,一年三百万两黄金都抵不上九牛一毛。
也罢。他把手伸向自己的耳朵,没有信物,但我们这些人的耳后都有一个烙印,是八年多以前烙上去的,是一个平字。公主可能不知道,三殿下在外头所有得力的人,耳后都会烙上这么一个平字的印记,示意自己的身份。他们将这个字当成荣耀,因为能被赐烙平字,就意味着已经成了三殿下的心腹。心腹跟普通奴才,身份地位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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