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郭家甚至歌布国君到底看上了白兴言什么,这件事情她非得搞清楚不可。甚至若有必要,她远赴歌布也不是不可以。
白鹤染的哥哥,她在心里默默地说,我暂时不能杀了你的父亲替你报仇了。但是你不要着急,这位父亲他装不了多久,与我也结不成几日同盟。这二十几年已经把他的劣根性给培养出来了,不是那么好转变的。而我,也没那个闲工夫去归劝于他。
咱们且再等等,等我把这一切都弄清楚了,一定让该偿命的人都下去给你偿命。
二人是从皇后娘娘的中宫出来,自然是得走百仪门出宫了。这一路都是在后宫范围内行走,有不少宫人都瞧见天赐公主,远远就向她行礼,同时也对这位文国公大人陪在天赐公主身边感到奇怪。特别是当人们看到这父女俩还一路说着话,就更奇怪。
都知道天赐公主跟国公府不睦,更是听闻这父女二人碰到一起不是打架就是吵架,没想到今日竟这般平静,真是太难得了。
康嫔坐在轿撵上,远远就看到她的哥哥从前头走过来,心下也犯起合计。
怎么看这样子,她的哥哥对白鹤染竟有些惧色呢?说话时还哈着腰,像个奴才跟主子说话一样,这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她的两道眉越拧越深,终于忍不住小声问身边的宫女桥月:文国公什么时候进的宫?怎么还进后宫了?他是来见谁的?
那宫女告诉她:奴婢听说皇上给国公府的四小姐下了赐婚的圣旨,将四小姐赐给了九殿下做正妃。想来是进宫来跟皇上和皇后娘娘谢恩的吧!不过谢恩应该是带着四小姐才对,这怎么带着天赐公主呢?
边上的近侍太监良策赶紧把话接了过来:四小姐也进宫了,但是提前走了,奴才适才去御膳房提茶点时还远远地瞧见了一眼。听说是贤妃娘娘听说文国公带着女儿去昭仁宫谢恩,于是就也跟着闹了过去,说什么也要为五殿下的事跟白家讨个说法。
康嫔听后冷哼一声,面上露了不快。
良策看了眼自家主子,猜测着说:贤妃娘娘真是触霉头,国公爷带着女儿来谢恩本是好事,结果被她这么一搅和都乱了套,听说皇后娘娘很生气。
宫女桥月听罢瞪了他一眼,皱着眉说:这天赐公主还真是个惹事精,国公爷府里事情够多了,她还在外头惹事。五殿下是皇子,她就这样将皇子困于南郊,虽说眼下皇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头肯定也是有气的。她有十殿下护着可以为所欲为,可万一五殿下那头真出个什么事,皇上这口气没地方撒,还不是国公爷跟着倒霉。
太监良策心里一惊,看来自己这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李贤妃固然招康嫔不喜,但康嫔更不喜的还是白家那位公主,谁让天赐公主总是一门心思地跟国公爷对着干呢!
说话间,已经跟白兴言走至顶头碰,康嫔的轿撵停了下来。
白兴言光顾着跟白鹤染说话,一时间也没留意到前头来了人,毕竟之前遇着的人都是主动给他们让路,这还是头一份儿没让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