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待见你。你要是看不习惯你可以跟长辈讲理,但是身为小辈,指着长辈骂得那么难听这就不对了,有理也变成了没理,过后还得下跪认错。
小叶氏压低声音同她说:总让你多学学从前的白惊鸿,你就是不相信,今日这事要是换上白惊鸿,你想想她会怎么做?白花颜虽然也不待见白惊鸿,甚至她俩还打过架,更甚至她十分清楚白惊鸿所有表现出来的大气贤良都是装的。但有一点却不得不佩服,那就是人家能装得住,而且一装就是十多年,愣是把自己装成
了东蓁第一美女。
她也想装,也尝试着装了一阵子,但是那种感觉实在是太不好,她觉得自己都快憋疯了。眼下陷入困局,一时半刻也没有脱身的本事,听闻小叶氏这样问,她干脆回想起从前的白惊鸿来。从那人的一颦一笑到一言一语,从声音到表情,从神态到动作,反正是从里到外都分析了一通,最后
得出的结论是:白惊鸿会哭。如果老太太借由责骂红氏来挤兑的人是她白惊鸿,她一定会当场就委屈得哭起来,梨花带雨,惹人怜惜,让父亲不得不管。
这话一出口,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哪里错了,原来解决问题的关键真不只仅于咒骂和殴打,最强大的武器还有眼泪。女人的眼泪,一向是最管用的。
小叶氏没再说什么,因为她知道,白花颜已经明白失败的关键了。
两人就这么跪着,各自想着心事,各自为自己的将来暗暗谋划。
彼时,白鹤染同东宫元一道出城。因为留了默语在家里,所以这一趟带的丫鬟是迎春。右相刘德安家的外宅在西郊十五里外,路上,东宫元告诉她:那座外宅从外表看起来,建得并没有多气派,甚至在达官贵人们的外宅里算是低调的。它胜在里头修得雅致,一院一景,甚至每一块石头都有独特的形状,可见当初修建时着实是下了不少工夫。右相是个文人,一生钟爱书画藏品,有许多千百年的真迹都在他手里收着,咱们去的那座宅子里,随处都可见到价值连城的藏品,那些东西就像平
常物件一样摆放在屋内,随便坐一张椅子,有可能都是几百年前的古物,十分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