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哦了一声,一点点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具体需要多少还得看这毒中得深不深,久不久。总之,父亲若是还想再多废一会儿话,那需要的血肯定就会更多。
白兴言咬牙,那你就赶紧的!今日还要准备祭祖,莫要因为这点小事耽搁了。
白鹤染点点头,的确,放血这点小事怎么能跟祭祖相提并论,咱们还是抓紧吧!
她吩咐下人:去准备盛血的容器来。
有下人小跑出去,不多时拿了一只饭碗回来。
白兴言看着那大号的饭碗,气得大骂那奴才:取这么大一只碗,你是想将本国公的血彻底放空吗?滚!换茶盏来!
那吓人一哆嗦,下意识地看向白鹤染,只见白鹤染点了点头,说:是拿得不对,饭碗哪行,去换脸盆来。
你说什么?白兴言吓了一跳,脸盆?小畜生,你这根本不是解毒,你是想要本国公的性命!
白鹤染急忙摇头:不是不是,父亲你可千万别误会,我若想取你性命哪用得着费如此周张,半夜往你屋里走一趟就够了。你可别侮辱我的本事,我真的是为了解毒。白兴言脚底下晃了晃,险些站不稳。是啊,人家要想取他性命,半夜走一趟就够了,原本不就是天天半夜去折腾他么。可是换脸盆这原理特么的跟夜里泡水一样,弄死他不是目的,目的是让他生不
如死,反反复复地遭罪啊!
老夫人喝斥那下人: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二小姐吩咐?快去换脸盆来!
那下人一激灵,又一路小跑地去了。
老夫人语生心长地对白兴言说:儿子跟女儿不一样,你这辈子若是连一个亲生儿子都剩不下,外头的人会戳你脊梁骨,你日后不管站到多高的位置上去,都直不起腰,抬不起头。红氏也跟着道:是啊!老爷应该也清楚白家想保住一个男孩儿有多难,当年我生轩儿时经历了多少磨难你也是都看在眼里的。你敢保证轩儿不在了,你就还有再生出一个儿子的机会?你敢保证咱们那
尊贵的二夫人能允许白家再出一个亲生骨肉?白蓁蓁亦冷哼道:别做梦了,她巴不得府里就只有她儿子一个,这样将来以后爵位都不用争不用抢,顺理成章就是他的。不过到时候外人就得质疑父亲您的生养能力,堂堂文国公,竟连个亲生儿子都
留不住,不是身体有问题,就是惧内。白兴言被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挤兑,挤兑得他都有一种不想活了的心情。这哪里还是他的家,这分明是合起伙来想把他孤立。从前觉得美妾红氏是那么的好,又好看又有钱,生出来的儿女也都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