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的无言拦了他一把,不让他太靠近那病人,白鹤染却告诉他:放心,不是疫病,也不会过病气。正好九殿下来了,也省得我还得派人回城去你。
这边正说着话,无言却又咦了一声,然后指着墙角蹲着的人,不解地道:四小姐?你为何在墙角蹲着?
几人转头一看,可不,白蓁蓁这会儿正蹲在墙角,脸冲墙,只给他们留了个后脑勺。
君慕楚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叫了声:小姑娘。
啊!白蓁蓁突然惊吓般大叫起来,同时用双手捂住耳朵,不停地摇头。
君慕楚失笑,早上那会儿不是胆子挺大的?都敢拦本王的马。怎么这还不到一天光景,就又怕成这个样子?
白蓁蓁索索发抖,大声喊道:你别跟我说话,我不跟阎王说话!
白鹤染也无奈了,我家小四平时真不是这个性子,也不知道为何就如此惧怕九殿下,还望殿下海涵,别跟她小姑娘家家的一般见识。
君慕楚摇摇头,告诉白鹤染:贵府四小姐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怕本王的。说罢不愿再提这个事,又看了眼榻上的病人,道:还是说说这个事吧!你说不是疫,那又是什么?是毒。她将自己方才的推断讲了一遍,然后将刚刚写好画好的方子和针法递给他,请国医堂派大夫吧!一去的路上正好用来熟悉,到了以后应该可以直接应用了。一边救人一边再手把手教给当地的大夫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又叹了声,或许当地已经没有多少大夫了,毒根定是下在了水里,对方控制了汤州府范围内的水源,大夫估计也都中了招,还是得从上都城集结医者,往汤州外派。这套针法
让国医堂的先学,然后分坐在几辆马车上,一路走一路教,确保到达汤州之前所有外派的医者都要学会。君慕楚一边听一边点头,并再一次惊叹于这个未来弟妹缜密的心思。能入得了夏阳秋那老头子眼的,个个都是好手,医术甚至要好过宫里的太医。他再看看手中握着的针法图,再次肯定这套针
法若只用看的,一般的大夫怕是看都看不明白,但国医堂的可以,或者说,夏阳秋可以。
对。白鹤染说,我就是这个意思,总之这件事情非得国医堂协助不可。
这时,边上站着的默语突然插了一句:国医堂没问题,但里面的一个人有问题那个叫融月的,不能让她去汤州。十殿下也在,太不让人放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