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非得探探他的底。
白鹤染如此想着,手下动作便又快了几番。
直探、横移、腾空、飞针,毕生所学几乎全部用尽,丝毫没有保留地施展出来。
君慕凛也收起嘻笑认真对待,纵是他武学奇材根骨其特,武功内力练一年顶三年,然而在面对白鹤染的全力进击时,也不由得心惊胆战,片刻都不敢放松警惕。两人从院子里打到树上,再从树上打到屋檐,最后落脚于房顶。下方的默语看得直流眼泪,到底是谁给她的自信来做暗哨盯梢这位二小姐的?就凭二小姐这武功,要想弄死她跟弄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
别。她这是虎口里捡回一条命,堪称奇迹。
白鹤染打得并不轻松,甚至还十分吃力。前世的白家,她是数百年来血液经脉最特殊的一个子孙,练起古武如鱼得水,进度极快,被誉为奇材。可纵是奇材,她也是练到三十岁出了头才有如今这般能耐。但眼前这人呢?二十岁吧,就已经达
到出神入化的水准。若是还保留着前世的身体,白鹤染有信心同他打上几百回合。可惜,现如今成熟的灵魂住在十几岁女孩的躯壳中,这瘦弱的小身板还真有点儿抗不住。几次硬碰硬她都有些吃亏,几度怀疑再使点力去
碰撞,胳膊腿都要骨折。
她这样想着,就有点儿溜神,这一溜神就闹了笑话。
堂堂毒脉传人白鹤染,竟从屋顶上一脚踏空,整个人大头朝下栽向地面。
她吓了一跳,惊出一身冷汗,再想提气跃起,却发现一场打斗下来,这小身板已经累到极限,根本提不起内力来。
眼瞅着小脑袋就要砸到青砖地面上,白鹤染心中阵阵哀嚎,下意识地算计起这样子摔下去脑袋会不会开花。
然而,她摔是摔了,却并没有撞向地面,而是跌进了君慕凛的怀里。君慕凛的一双紫眼睛明暗变幻,面上掩不住的担忧和紧张。他单膝跪在地上,用腿撑着她的背,一手揽着她的肩,另只手去握她的脚踝,是不是扭到脚了?我见你跌下去时这只脚歪了下一下,你试试
动动,看我这样子按着疼不疼?
白鹤染动了动脚脖子,摇头,不疼。顿了顿又补了句,别紧张,我没那么脆弱。
君慕凛长出了一口气,皱眉看她,无奈地道:染染,你吓死我了。你知我并非真动手和你打架,只是看你有打架的兴致,便陪你玩一玩。若因此害你受伤,你叫我如何心安?
她眨眨眼,有这好心肠?染染。君慕凛觉得对着这个丫头,有时候真不知该怎么表达心中所想,他很想告诉她这不叫好心肠,他只是心疼她,只疼她一人。可话到了嘴边又卡住,从来没跟女人接近过,这样的话更是想都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