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凛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做得对,你身边是该多备些东西。要不一会儿你写张单子,需要什么都写上,待过几日我给你送针时一并带过来。行。白鹤染说,那我现在就回屋去写,这人你赶紧送过去吧!我看他满头是汗的,药效也发挥的差不多了,扔到叶氏屋里正好。哦对了,我那爹今晚歇在红姨娘屋里了,别忘了把他引过去看戏。但
我祖母那头就不必折腾了,老人家年纪大了,知道这些事不好。
君慕凛道了声:得令。然后回过身,抓小鸡一样抓着聂五的后脖领子,身子腾空而起,眨眼就消失于茫茫夜色。
白鹤染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折腾这么大动静,院儿里的下人除了默语之外,没有一个人出来。她到也不奇怪,空气中有淡淡的川乌味道,那是古代蒙汗药的主要成份。她知道这是那个人的手笔,能在她的院子里不被她察觉、悄无声息的给奴婢下药,聂五和另外三个死尸都没这本事,唯一能做
得成的,就只有他。
白鹤染想起那日在国医堂夏阳秋叫他十爷,不由得勾起一个狡黠的笑。
十爷,很好,十爷。
她回身,往屋里走。默语一脸惊魂未定的站在门口,也不知道该说话还是不该说话。
白鹤染到是看了她一眼,颇有几分不满地道:还愣着干什么?这一地尸体你准备让本小姐自己打扫?默语一愣,随即心头狂喜,奴婢来,奴婢打扫,小姐快快进屋歇着。二小姐能吩咐她做事,那就是还把她当自己的奴婢,默语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只能尽可能地做好白鹤染吩咐的事情,
迅速处理起三具尸体。她是叶氏培养的眼线,功夫虽说在白鹤染面前不值一提,但若对上聂五,也是敢拼一拼的。如今内力被废,但脑子手段体力都还在,三具尸体被她捆到一起拖出念昔院儿,再回来时,便开始提水刷地
,没多一会儿院子里就洁净如初。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空气里弥漫着的淡淡的血惺味却在提醒她们,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默语再进屋时,白鹤染正在俯案疾书,密密麻麻写完了两张纸,这会儿已经开始写第三张。
她想起刚刚那位十爷说让二小姐列张单子,需要什么写下来,下次过来的时候一并带着。但照着眼下这个数量写下去,怕是下回再来,那位十爷得拉一驾马车了。
君慕凛回来的时候,白鹤染已经写到第五张。他差点儿没给她跪了,还写啊?我干脆给你开间医馆得了,你这些东西都够堆出个药材铺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