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规规矩矩地给老夫人行了问安礼,这才笑意盈盈地走上前,主动开口道:今日有事出府去了,也没亲自过来跟祖母说一声,是阿染失了礼数,定是给祖母惹麻烦了吧?
老夫人摆摆手,那些不算什么麻烦,要搁在以前心里肯定是不痛快的,可自打你回来,我反到觉得那些也是很有趣的事。斗来斗去,猜猜最后谁输谁赢,全当解闷了。
白鹤染笑了起来,祖母是该这样,凡事想得开些,糟心的事也就没那么多了。这几日祖母咳疾可好些了?
听她说起这个,老夫人赶紧道:好多了,多亏了你的提醒,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葬送在那娘仨手里。
李嬷嬷赶紧在边上补充解释:那盆花是大少爷送的。
白鹤染心下了然。阿染,你说那东西该怎么处理啊?总在院子里放着也是不安心,天天看着更是隔应得慌。老夫人现在是一点主意没有,以前她是挺利索的一个人,什么事都有自己主见,可自打白鹤染回来,她就什
么事都想跟这个孙女问问,不知不觉已经从心理上产生了依赖。
李嬷嬷也道:东西到底是大少爷送的,如果什么也不说直接扔出去,怕是今后他们问起来不好交待。
白鹤染很同情这两个老太太,原本该是一府之尊的老夫人,现下却要看媳妇的脸色过日子。真不知道白兴言这个儿子是怎么当的。
那就不扔。她开了口,语调平谈,就像在说着很平常的事。可说出来的话却把面前的两个老太太吓了一跳。白鹤染说:寻个机会,给他们送回去。
送回去?老夫人颤微微地问,怎么送啊?收下的礼,还能再送回去?
当然能。她拍拍老太太的手背,祖母安心,这个机会阿染来寻,到时候祖母只管开口送礼就是了,他们不敢不接。老夫人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好,祖母相信我的阿染。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问她:昨日你帮我顺背,好像在我背上点了几下,我原本停不下来的咳嗽竟一下就好了。阿染,你这一手,是打哪学来
的呀?
白鹤染看着老夫人,她知道,老夫人想问的远远不止这些,只是借着这个事想打听她过去三年在洛城的生活。她将事先想好的说辞道了出来:在洛城的时候跟着来问诊的大夫学了一些,那时闲着无事,就跟大夫讨了些医书来看,就是识字都是跟着医书识的。算是久病成医吧,毕竟从小到大别的没接触多少,
净跟苦药丸子打交道了,到是一看就通,一学就会。
老夫人听得惊讶,久病成医这种说法从前也曾听说过,没想到竟发生在了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身上。一时间,除了感慨,还有欣慰。通晓些医术是好事,当初你父亲将你送到洛城去,我为此还跟他大吵了一架。现在看起来,那一架是白吵了,洛城三年对你来说,反而是件好事。老夫人心中五味杂陈,有点想哭,可一偏头,就又看到桌上放着的两个桃子,面上便又笑了起来。你祖父在时,我是文国公正妻,你祖父不在了,我是文国公府的老夫人,可纵然这样,我这辈子也没吃到过皇上赏赐下来的东西。今儿是沾了孙女的光,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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